这一天,秦冲和王娟在一个小县城的火车站候车,因为候车室里十分嘈杂,而要等的车要过好长时间才能到,秦冲便带王娟到站前广场溜达了几圈。
后来,实在太无聊,秦冲去买来两瓶啤酒,和王娟坐在一个长条椅子上,想跟王娟玩个对吹。
秦冲要请王娟喝酒,王娟不沾酒,秦冲就一人扯着瓶子吹,边喝边聊。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一位老太太,在另一个长条椅上默默坐着,却是逮着秦冲不停的看。
秦冲被看得着急,过了一会儿,他把嘴凑到王娟耳边轻声问道:“嗳王娟,你知道那位老人家为什么看我吗?”
“为什么?”
“如果没猜错,她一定在等着我的空啤酒瓶,唉,生活不易啊。”
“你是说,她是个捡破烂的?”
“嗯。”
秦冲点头,忽又拿手扯了王娟一把,“别哪这种眼神看她,给她保留一点尊严吧。”
秦冲悄悄叮嘱王娟,同时加快了吹酒瓶的速度。
喝完以后,就把空酒瓶放在长条椅子上,朝王娟一递眼色,示意王娟跟他一起走了。
没走多远,老太太果然走了过去,收走了空啤酒瓶。
王娟没想到秦冲会是这么聪明,又为秦冲善良的一面而一阵阵感动着。
后来,趁秦冲去厕所之际,老太太悄悄凑到王娟身边,聊了几句,便开始神秘兮兮的跟王娟说了起来。
“我刚才仔细看了,你那个男朋友天格地格都好,可命格有一劫,这个月,你尽量让他少出门,还有,你要看紧他,可不能让他近别的女色,不然,一定有一场血光之灾。”
老太太把秦冲当成王娟的男朋友,这让王娟打心里高兴。
可王娟又不想咒秦冲死,一听老太太说这话,脸上登时有些不高兴了。
“亏我敬你是个老人家,胡说八道什么,呸呸呸,乌鸦嘴。”
王娟说到最后,居然眉头微皱的嚷了起来。
老太太却是说道:“别发火呀姑娘,我见你文文静静,是个好姑娘,所以才告诉你的,瞧你这脾气,感觉我是个坏老婆子似的,好了好了,不跟你说了,反正信不信由你!”
老太太挣扎着站了起来,很不开心的掸了掸裤子上的灰尘,似乎在证明,她虽然是拾荒者,可她也有她的尊严。
一句信不信由你,王娟听后真就有些相信了,这一相信,再想发脾气可就失去了应有的力量。
正在这时,秦冲从公厕走了出来。
“你们在说什么呢?”
远远的看见王娟和老太太交头接耳,秦冲快步走过去问。
“没什么,也就是随便聊几句,走吧,快到点了。”
王娟转脸跟秦冲说道,一边,她掏出一些零钱递给了老太太,作为刚刚她对老太太发火的补偿,然后与秦冲一起往候车室走去。
花了十天左右的时间,客户的账逐一对完,什么问题也没发现,王娟真就高兴坏了。
她也不管秦冲到底从哪弄来那么多钱买的房子,反正,只要秦冲没有违法犯罪,她就替秦冲高兴着,甚至说,她更希望看见秦冲东山再起,重回事业巅峰的状态。
这次出差,其实并没有像胡雪玲所说,或者像潘小兰担心的那样。
秦冲跟王娟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故事,却是有一件事情,很容易让人产生怀疑。
那一天,对完账回到宁阳,秦冲没有带王娟去住庞老太太开的那个小旅馆,而是住了一家贵一点的宾馆。
考虑到第二天就要回家了,他和王娟的个人卫生都需要好好打扫一下,此外还有不少衣服要洗,秦冲特意找了个条件好一点的宾馆。
秦冲心说方便洗洗弄弄,不料第二天早上,天还蒙蒙亮,王娟就去敲他的门。
进屋以后,王娟不好意思的对秦冲轻道:“嗳,我说秦冲,我身上咋就有些痒呢?”
“痒?”
望向王娟花容不整的样子,秦冲一怔,心里却在想,你哪里痒了,我可没碰你一下,何况,我身上不痒啊。
秦冲不知道王娟到底身上痒还是心里痒,毕竟王娟曾经追求过他,而且,那种追求,在一个文静女子的心里,好像永远都留有一个不可填充的空位。
俗话说,早酒晚茶黎明色,这天色还没有完全放开,王娟主动过来投怀送抱,想拉个赞助放一炮什么的,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很快,秦冲又料定,王娟是因为感觉马上要回家了,回家以后在一起的机会就少了,所以这次专门来寻求拯救的。
对,一定是这样!
秦冲坚定如铁的暗说。
刚才给王娟放门时,秦冲只穿着大裤衩,大体恤也没来及穿,脸也没来及洗。
这一看见王娟老是往他身边靠,吓得他赶紧往后退,到最后,居然往后一仰,浑身无骨的瘫倒在了床上。
“你可别这样王娟,有话你就不能好好说吗?”
秦冲满眼哀求的说道,一个很写意的反问,更是加大了自己的不幸,感觉自己像个受害者似的。
看到秦冲狼狈倒下,王娟满脸通红的一下子停了下来,颠了颠鞋跟,就好像正开车前边忽然遇到了红灯,紧接着羞羞地说道:“你都想哪去了,我是真的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