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说的弘历哑口无言,也明白过来徐少卿的话当真不可信,心中怒气也渐渐消了,语气和善的问道:“这枚玉佩你一直戴在身上”
“嗯”咏絮轻轻的说道。
弘历心中那股暖流又悄悄流过,他拿着玉佩将她轻轻的放到咏絮手中,自己却在旁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少卿走出屋后,心中仍是纳闷:想起当年自己不小伤心摔坏了这枚玉佩,咏絮伤心难过的都哭了起来,为什么现在咏絮却表现的毫不在乎,难道是她真的不在乎了吗?
他径直来到莺儿屋里,闷闷的坐在凳子上。
莺儿见他表情不对,走过来问道:“少庄主,你怎么了?”少卿就将刚才的事情如实的说了一遍,最后还疑惑的问了一句:“你说,是不是柳絮妹妹真的不在乎那个玉佩了,她真的将那个仆人给放下了。”
“不是,因为那个玉佩就是王爷送的。”莺儿说道。
“那玉佩不是一个家仆送的吗?”
“当今宝亲王爷就是那个家仆。”
少卿错愕的张大嘴巴,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莺儿接着说道:“当年王爷在回京的途中遭遇袭击,为了保命逃到了陈府,他掩饰自己的身份在府中当起了家仆,就是那时候他和小姐相知相爱的,那枚玉佩也是那时候送给小姐的。”
少卿听明白了,自言自语道:“也就是说你家小姐一直牵挂的人就是这个草包王爷,如今她终于见到他了,莫不是二人旧情复燃。”少卿越想越气:“我以为她一直留在宫中是真的为了报仇,没想到竟是见到了老相好,那我岂不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越想越气,越想越是懊恼,自己辛辛苦苦的守在柳絮妹妹身边,替他报仇,护她周全,没想到最后竟还是被别人给抢走了。
弘历悠闲的坐在屋中,看着咏絮忙前忙后的收拾着房间,幸福的觉得普通家庭的夫妻就应该是这样的吧。
这岁月静好的时刻被外厅传来的一声“黄四”给打破了,弘历和咏絮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来往屋外看去。
少卿挑衅的瞪向弘历:“是你吧?”
咏絮斥道:“徐少卿,你住嘴。”
少卿并不打算放过这次羞辱弘历的机会:“我说你做这个王爷怎么一点都不像呢,原来是奴才出身。不会是做奴才时间长了,忘了你本来……”
少卿愣愣的站在原地,不敢再继续说下去,甚至连动都不敢动。
此时弘历正手握一把短枪,食指扣在扳手上,黑黝黝的洞口正对着徐少卿:“说啊,接着说啊,你不是很能说吗。”
这时该轮到咏絮大喊:“四哥,别冲动。”
少卿呆立在原地,一动不敢动,爱面子的他又不屑于当面求饶,紧张的双腿微微颤抖。
咏絮慢慢地走到弘历身边,说道:“四哥,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他这一次,他下次不敢了,饶过他吧。”
弘历手一偏,“嘭”的一声,子弹擦过少卿的身边径直射在了身后的花瓶上,“哗啦”一声,花瓶瞬间碎了一地。
吓得少卿心脏都快蹦出来了,他一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见弘历慢慢地放下手来,一溜烟的窜出了屋。
子诚刚刚走到畅馨园门口,听到屋里传来了枪声,脚下加紧,来到屋门口,见弘历正绷着脸走了出来。
子诚见弘历无事,放下心来,紧紧的跟在他的后面。
“子诚,找人收拾收拾书房,把它搬到这来。”
“啊?”子诚错愕了一瞬,随即应道:“知道了。”
第二天,咏絮看见进进出出,搬着东西忙里忙外的家仆穿梭不停,子诚在一边小心的指挥着,生怕出什么纰漏。咏絮问道:“怎么突然把书房搬这来了?”
子诚回道:“殿下说了,给娘娘两个选择,一个是让徐少卿搬出王府,一个是他搬过来住,娘娘自己选吧。”
咏絮愣在当场,不知再说什么。
三日后,宝亲王殿下携家眷进宫给皇后娘娘请安。
咏絮请过安后,见一群皇帝妃子和富察福晋等人你一言我一语,都是说的深宫中的零碎琐事,毫无兴趣,便悄悄退了出来。
咏絮一人在皇宫中慢悠悠的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座宫殿前,此处两边高墙矗立,狭窄陇长的通道令人感觉十分压抑。
咏絮四处瞧了瞧,正打算往回走,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陈咏絮”。
咏絮停住了脚步,大脑快速的旋转分析:这个声音自己并不熟悉,就算是自己的人,也不会在皇宫这种地方当众喊自己的本名,只有一种解释,便是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她克制住了自己想要回头的欲望,压制住自己快速跳动的心脏,就跟没听到一般,继续往前走去。
“兰秀格格吉祥。”身后又有一个声音响起。
咏絮转过头来,见身后站着一位身材修长,长相冷俊的少年。咏絮自是认得他,五皇子弘昼。
咏絮强装镇定的说道:“给殿下请安。”
弘昼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温柔的说道:“嫂嫂请起。”
“听闻嫂嫂和四哥的感情最好,四哥日日留宿嫂嫂寝殿,其他人四哥看都不看一眼,真是感情笃深,令人羡慕啊。”
咏絮说道:“殿下哪里听得风言风语,不可当真。”
“奥,是吗?”弘昼饶有兴致的问道:“还是嫂嫂心中压根没有四哥?我还听说四哥为了报夺妻之仇要带兵攻打拜剑山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