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打水拿了面巾帮她洗了脸,裴夫人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起身照了照镜子,好像是白了些,用手摸摸,真的很细致,很紧致……
夏娇儿又对裴夫人的丫头详细地交待了用途。
裴夫人知道,娇儿这是等她回去后都想到了。
……
二大娘找来了,还是水水和草儿的事儿。
水水一开始喜欢娇儿,看夏娇儿无意,也就放下了,迅速把自己当成了哥哥。
他娘和他商量婚事,说了外村的几家闺女,他都不吭声。最后,二大娘说了草儿,能干,又知根知底的。
水水想,就算娶不上娇儿妹子,草儿妹子长得也很好看,好过面对一个陌生人,红着脸央求他娘来问一问。
舅舅让妹子拿主意,闺女大了,好多事儿,当爹的张不开嘴问,想想自己这个爹也怪不称职的,一切都是妹子张罗。
至于他的续弦,铁柱婶子的娘家姐姐,很明智的不掺和。
夏氏让二大娘和娇儿说说,娇儿和草儿要好,小姑娘家家的,有啥话都能在一起说。
夏娇儿老脸,啊不,小脸一红,自己两世母胎单身,竟然还有一日能荣登媒人的地位,真是人不能小看自己,想弗洛伊德说的,谁知道自己在那嘎达蹦跶。
看着草儿的脸红得像熟透的大虾,夏娇儿没有谈过恋爱,又不是没有见过,也能看出来她的心思,草儿这是害羞了。
给二大娘回话,准备聘礼吧。
十日后,聘礼送到了西头舅舅家,八两银子,六尺花布,还有几色点心。农村人的聘礼,没有金银器物,这八两银子,在过去都是不敢想的,毕竟,水平媳妇才送了三两银子。今时不同往日,家家都有钱了,二大爷盘炕没少挣钱,二大娘一直在娇儿家里做活,一年四季不闲着,田里的收入也比以往要高。
舅舅按照老家的规矩,招待了来下聘的人一顿酒菜,一桌子八个碗,里面有四道肉菜,还都是大份。远离老家,头一回办事儿,不能让人家背后戳脊梁骨,说小家子气……
亲家排场,表明女方家里喜欢,这亲结的好。
二大娘和二大爷笑得牙花子都露出来了,水水的媳妇娶的好,多给聘礼也是应该的,人家现在在县城管着一个店,多能挣钱,自家相当于娶了一个金母鸡……
草儿订了婚,夏氏高兴,欢喜之余,想起自家的娇儿还是姐姐,却没有着落。
裴夫人看出夏氏的心事,“妹子,你放心,别的我不敢吹,咱们娇儿的婚事,老裴要是不上心,我给他没完。”
停了一会儿,她试探性地问:“妹子,你真的没有听过府城陈家的那个吗?老裴说,咱们姑娘好像和他关系很好。现在陈钧立听说已经是七品了,和咱们县太爷的官职一样大。”
夏氏听到,笑了。忽而,又愁了,陈公子当了官,还能看上娇儿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