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许久的会,也没商议出合适的办法来。只是会议结束后,闲着的婆娘们还有小孩子都去山上去找吃的去了。
有了大雨的加持,地里的野草疯狂地生长着,最幸运的是背阴处已经有不少蘑菇都冒了头,山上的果子虽然因为干旱没结几个,而且吃起来又酸又涩,但这个时候这些都是续命的东西。
三日后。
大窑村各家已经开始把压箱底拿点吃的都翻出来了,陈年的干菜,山上的野果都变成了饱腹的食物。
温家也一天只吃一顿饭,但温满仓和老三媳妇的尽量还是给他们弄点比其他人要好咽好克化的东西。
温满仓被温桃骂过之后也不发脾气了,整个人沉默寡言,问十句话得有九句半没有回应。不过好在他已经回到家去休养去了,不用整日在帐篷里跟那些人挤在一起。
温桃有些担心,跑去问周郎中:“我二叔整个胳膊都没了,这么快就回去能行吗?”
周郎中神神秘秘地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偷听,压低了声音跟温桃说:“原本是不行的,但你可知道你二叔那胳膊是怎么止的血?”
温桃露出探寻目光,看着周郎中。
周郎中继续说:“我的本事你也知道,当初你头上的伤我都治不了,只能看个小来小去的毛病。你二叔被抬进来的时候,我都做好了救不回来的准备了。是同木匠……”
他神神秘秘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摊在手心里给温桃看了看:“同木匠给送来上好的止血膏。”
他声音压得更低,要不是温桃竖着耳朵注意力高度集中,怕是都听不清他说什么了。
“这种止血膏里面的药材可不是普通人能用的起的东西。这么一小瓶子里面的药材没个千金万两的怕是下不来。你二叔没了胳膊,才用下去了一点点。”
他弯着身子,越说越弯。温桃从站着听到半蹲着听,等周郎中说完,温桃发现自己抱着膝盖蹲在地上,周郎中也佝偻着腰跟她差不多的姿势。
俩人对视一眼,同时尴尬地起身。
温桃犯了琢磨,拿起那瓶止血膏看了看,打开塞子闻了闻,也辨别不出什么东西来。把止血膏在周郎中期盼眼神下还给了他以后,不忘叮嘱着:“这件事儿别跟别人说啊。”
周郎中猛摇头:“那我能说么?你奶我都没跟说,我就跟你说了。”
他又凑到温桃跟前,小声说着:“我估摸着,同木匠身份肯定不简单。不光是他,连同欣都是。要不然为啥同欣这么大了还不成亲?保不齐……是不是……”
他一连给了温桃好几个眼神,想说的意思不言而喻。
温桃:(﹁\"﹁)有没有一种可能,同欣看上了您家闺女,但是您不知道这件事儿呢?
这事儿温桃可不会跟周郎中说,那是人家俩人的事儿,捅破这层窗户纸也得让当事人来,她嘴欠什么啊!
不过同木匠身份不简单,这倒是没看出来。一老本实的人,整日就守在院子里,要么就是去山上拉木头,连出村都很少。
最近一次出大窑村好像还是之前给同欣找学堂的时候。
温桃了解的也不多,想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跑回去问她奶她爷去。
之前言常就说过同欣用了很多军队里才用的策略和法子,这会儿同木匠又能拿出军队中都只有大人物才能用上的止血膏,看来是真的不简单啊!
往回走了没两步,温桃又转回周郎中那边,好说歹说总算是把那瓶止血膏给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