趾高气昂进去的,灰头土脸出来的。
温桃自我安慰着,不做就不做吧,家里衣服那边订单那么多,弄回去了也忙不开,以后再说。
三十两不是花不起,而是觉得不值得。
温桃认同这个价格,毕竟这会儿都是人工打磨,而且她这不像别的日常用的针,有现成的模具,浇灌打磨就成了。
认同不代表接受,反正她暂时接受无能。
回去以后,温桃就蔫吧的乐呵不起来,闭着眼睛看似休息,实则脑袋里在盘算着还能弄些什么生意来赚点钱。
家里那边还要盖厂房呢,她手里就一千多两,够倒是够,但手里的钱就少了,怕以后万一需要用到钱的时候一时半会拿不出来。
家里倒是也赚钱了,但温杏自己手里没几个钱,这个工厂是她和温杏俩人合伙办的,投资也只能她们俩人出。
她三叔是帮忙负责外销,不用投资,只拿提成分红的。
所以前期投资只能靠温桃一个人来。而这次虽然胡老爷那边一口气下了五千单,但只给了订金,尾款还要等五千套都交付完了才能拿到。
这其中还有到时候人家不给尾款的风险在,但眼下属于没办法,温桃只能冒这个险。
虽说胡老爷家大业大不差尾款那些银子,温桃却不敢掉以轻心,任何事情都要做好最好的希望和最坏的打算。
要不然她为啥总想着再弄点啥别的收益。
真到了没钱需要用钱的时候,他奶她爷肯定会二话不说就掏银子,她三叔这边八九不离十也会借她,她二叔那边她估计是指望不上了。
一来是她二叔家就靠卖豆腐那点分成,本就不算多。二来这么多年二房第一次见到到手的银子,哪怕是借出来怕也是舍不得的。而且钱都在她二婶手里把着。
要是以前,温桃还有点自信,现在她二婶,虽然最近不作了,但温桃也看得出来关键时刻是指望不上了。
更何况,她二婶和她三婶都怀着身子呢,以后家里多一口人要养,肯定也是要留些银钱的。
温桃并非是埋怨家里人到时候不借钱,她觉得很正常。能借那是人情,不借也挑不出毛病。
她又一向习惯了不爱麻烦别人,钱这个事儿她自己想办法就是了。
到了傍晚快吃晚饭的时候,老太太她们才从老蔡家回来。老太太满脸红光,精神焕发,状态都不一样了。
等待龚婆子摆饭的功夫,老太太扯着温桃在一旁说着:“哎哟那房子小的哟,都赶不上这后院大。六个儿子,五个成了亲的,就挤挤插插的住在那么大的地方。老蔡婆子那屋都没有以前温杏后接并出来的那个屋大。”
老太太啧啧有声:“我还当着来府城这边来享福来了呢,结果这老蔡婆子多大岁数了都,天天给人家洗衣服赚钱,几天赚不到几个板子。”
温桃笑呵呵地看着她奶,说:“是不是感觉还是咱们村里好。”
“那可不。”老太太十分赞同:“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咱在村里就是出来不太方便呗,要啥没有啊?这在府城,想吃个菜还得买,妈呀,那得多花多少钱啊。”
老太太一点都不羡慕老蔡婆子了。
她在家,想吃啥就种点啥,靠着山还能采点山野菜,家里男人本事的还能打着点兔子和鸡。那之前她家老大还活着的时候,还给打回来过一头鹿呢。
“啥都要钱啊,就没有不要钱的玩意。”老太太感慨着:“就是给我多少钱让我搬来我都不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