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清楚丈夫的性格,同她一样,根本就不是一个甘愿吃亏的主。
不一会儿,有两个人押着一三十多岁的男子走进门来。
男子竟然是已“死亡了”的中共鹤岗矿务局第一任局长单义峰!
呼啦哗啦。
单义峰带着手铐与脚链,头发脏乱、胡须横生,面容憔悴不堪,浑身似有数不尽的疲惫、困苦,见到刘光才、杨大华双眼一亮仿佛一下子抓到了些什么。
“单局长,好久不见、甚是想念!不知不觉间,时间过去了三个多月,当初我说过的话你还记得不?时至今日,我说过的话,你可考虑清楚了?”
刘光才很拽很傲慢四肢大开大合地向后靠着椅子眼神是看非看。
“当然记得。”
单义峰点头,刚被抓来时刘光才、杨大华让他入伙,说给时间让他考虑,留给他两条路,要么投降要么死,被关押的这三个多月,除了刚开始见的那一面,刘光才夫妇对他是不管不顾,一天除了三个窝头与一点凉水,其他什么都不给。
他妈的,如果遭受了这份罪后要是再被处死太亏了!
“我想好了,愿意为两位当家的效劳!”
单义峰向刘光才拱起双手。
哈哈哈!
刘光才、杨大华仰头大笑。
表面上夫妇俩人对关押起来的单义峰不顾不管,事实上却时时刻刻在暗中观察,单义峰的一举一动包括情绪的变化都被他们看在眼里,能成就一时大义却不能忍受长久的无所事事、骨子里怕死,这是观看多日后他们对单义峰的最终评价。
“来啊,把人押进来!”
刘光才收起笑向外一声大喊。
自门外被押进来两个人,前面的是一小伙儿,后面的是一大姑娘,单义峰看眼小伙儿迅速把目光避开,小伙儿是原鹤岗手枪队队员,负责他安全,同他一起被抓上山来,如今他已经答应了加入“刘山东子”匪帮,面对昔日部下他脸皮再厚也有些汗颜。
“局长,我想死你了!”
小伙儿见到单义峰眼泪一下子涌出来。
“这场面真挺感人啊。”
啪啪啪!
刘光才拍着巴掌站起身。
“刘山东子!快放了我们局长!三江人民自治军绕不了你们!”
小伙儿向他瞪起双眼,要不是被人扭着他便直接冲上前去,局长被土匪折腾得多惨,他悲痛之余自责不已,怪自己本事不好没保护好领导。
“你太能咋呼了!”
刘光才皱起眉头。
有人走上前拿过一块破布塞进了小伙儿口中。
“大当家的,您大人大量,他呢,就是一孩子,年轻不懂事,您别同他一般见识,我做做他思想工作,让他也入伙咱们的绺子,你看行不行?”
见此单义峰上前一步,瞥眼小伙子有转过身来,刘光才、杨大华均是杀人不眨眼的主,这时候,不管怎么说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小伙儿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