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鹤岗城中或者城外,知道这件事的有些所谓的聪明人,不懂咱们为什么非要费这样大的劲,苏联红军想拉走就拉着呗,反正自己也少不了一块肉,矿山、城市的兴衰与百姓的安康跟自己有毛关系?”
“哼,这些人不光是笑话,甚至有些人,会认为咱们的取舍、愁苦是做戏,是演给别人看的。”
柳克夫叹口气。
“政委说的对!我最厌恶这些所谓的聪明人了,都是他们把如今的国家和社会造坏的!”
邵万财愤愤不平。
“你俩都错了。”
张晓东摇摇头。
柳克夫、邵万财咦一声。
“我说的是将来,不是现在,等革命胜利了,多少年以后,我们从水深火热中救出的一些老百姓,或者是咱们的一些后代亲人,当他们谈起今天这批物资、机械的事情时,他们中间会不会有人笑话咱们几人愚笨?会不会?”
这个问题过于诛心!
啊?!
柳克夫、邵万财呆了呆,突然间双目各自含泪。
“看看你们俩!干什么呢?”
“一代人完成一代事,咱们这一代人,只负责完成自己应该做的事!需要同日本人拼命咱们去拼,需要给老百姓一个和平安定的国家咱们去打,至于后人如何评说管那么多干啥?!”
“我相信,不论时代如何变换,不论是和平年代还是乱世之秋,会总有一部分同咱们一样看是愚笨的人,永远都会有!大道永不孤也!”
张晓东摘下酒葫芦仰头用力灌了两口。
他抹下嘴递出葫芦。
邵万财摆摆手,局长葫芦里装的酒度数都在65度以上,一口下去,如火一般,从嗓子眼烧到胃,就算他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都受不了。
局长刚才讲得太好了!的确值得喝一口,不过,他真的享受不了。
“还说呢,就数你日子过得最舒坦了!”
柳克夫向张晓东撇撇嘴。
“有人无偿地给钱,巨款,一年两年都花不完的那种!又有人关里关外千里迢迢地给你带酒,你呢,平日喝酒有人管,我和邵团长呢?没人理我俩,我们要是喝上了瘾怎么办?”
柳克夫伸出手伸到一半缩了回去。
“你们不知道,我和房老爷子是有协约的,那次房雪把我救回她家,枪伤还没好,我就嚷着喝酒,等一百多斤酒喝完我的伤也好了,临别,老爷子送一些钱说今后我一辈子的酒都由他免费提供,但是,我得凭能力多杀鬼子和坏人,当场我就答应了他!”
“老柳,你以为房老爷子的酒白喝啊!不容易!”
张晓东举起酒葫芦晃了晃。
房老爷子也是个妙人!
柳克夫、邵万财很是感慨。
感慨之余才发现今早除了在矿务局大门口现在还没看到房雪。
“局长、政委,给你们汇报个事,据说,独立团魏树田团长早上给马铡草的时候不小心把左手食指给铡了,你们说,给马铡草魏团长也不是一次两次干了,怎么这样不小心还能把手指切下去呢?”
说到这邵万财想起一件事。
对此张晓东、柳克夫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人没事,到医院处理了,不过手指接不上了,因为,魏团长把断指弄丢了。”
邵万财摇摇头。
他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