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万财听完猛地一拍大腿。
鹤岗二公里,刘光才队伍之前驻扎的地方,八月下旬,“刘山东子”与“一枝花”前脚刚走,后脚就又来了伙儿土匪,绺子报号“金大牙”。
二公里距离鹤岗城二公里,是个人口不足百户的村子。
一个天刚刚黑了一点的傍晚,“金大牙”绺子进入到二公里。
村民吕青波第一个发现了他们,五名土匪端着刺刀上前,吕青波顺手拿起一四股叉四股叉难抵刺刀,吕青波被刺个透心凉,土匪把他剁成八块,把人头和四肢扔在了道上。
村民王忠义与吕青波是拜把子兄弟,看到了结义兄弟被杀,他提着口铡刀冲到路上试图为大哥报仇,土匪开枪打断了他的双腿,把他绑在路边一棵杨树上,用木锯锯断了他的四肢,又锯掉他的人头,把他和吕青波的人头用铁丝穿在一起挂在树上。
……
土匪们在村中到处砸门,见人就抓。
二公里有147人死在“金大牙”手中,其中37户被全家杀绝。
自此,二公里除了“金大牙”绺子,再无一家百姓。
“邵哥,我刚来鹤岗的时候,就在琢磨他们。”
“第一,这伙人都该死!所做之恶,人神共怒,虽远必诛!”
“第二,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这是个毒瘤,不拔除,会坏事!”
“手枪队已训练了一段时间,应该让他们接触一下实战了。”
“听说‘金大牙’绺子喜欢与人拼刺刀,那咱们就来个现场教学!”
“让队员们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拼刺!”
张晓东手向办公桌上猛一拍。
“好,局长,明白了,我这就去准备!”
邵万财点头急冲冲地离开了矿务局。
他走了之后,张晓东把今晚的事情从前到后在头脑里梳理了几遍,嘱咐大钢一句之后,关上门,坐在沙发之上拿过大义盖在身上躺下身去。
下午两点多,张晓东带着手枪队悄无声息地来到二公里。
二公里左右及前方都是平地,后面是个小山,小山后面是连绵不断的山脉,几十户房屋分散在平地上,村外平地是耕地,厚雪掩盖其上,局部黑色耕土与庄稼残留根部裸露在外,大地黑白相间,如同一大张黑白牛皮。
村子正中有处二两平方米的大院,外围左右有两处兵营。
大院是“刘山东子”留下来的,基本完好,青石围墙无缺,厚实高大,院中原来还有三处炮台,“刘山东子”在走之前把它们全部给炸毁了。
大院原是“刘山东子”夫妇及亲兵护卫所住,其他人住在兵营。
“金大牙”绺子几十号人全部住了大院中。
村头无人看守,张晓东带领众人堵住了大院的大门。
大院左右各有两名高矮胖瘦不一、背着长枪头戴狗皮帽子黑棉袄、黑色大裤裆的土匪,天气寒冷,北风呼啸,四名土匪原地轻轻跺脚,有俩人用力搓着双手。
“局长,进攻吧。”
躲在一处空屋子里的邵万财望着大院门低声说道。
二公里的原居民被杀的杀、跑的跑,整个村子除了大院已经全部空了起来,对这些空置出来的房屋,说也奇怪,“金大牙”并未做任何的处置。
“邵哥,不着急。”
“四个月前,‘金大牙’他们不是傍晚对二公里百姓动的手嘛。”
“今天,咱们也在那个时间点对他们动手!”
“屠村这么长时间了,还跟‘金大牙’混在一起。”
“所以,今天‘金大牙’绺子上上下下,一个人都不用留!”
张晓东看眼天色杀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