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去后不久,郁暖看米朵兴致不高,便跟湛礼臣说:“我想回去了。”
湛礼臣会意,转头对秦玉舟道:“累了,散吧。”
湛礼臣要走,其他人再待下去也觉得没什么意思,索性都散了。
六个人走路还分了三拨,郁暖跟米朵无声的走在前面,秦玉舟,秦婉,白芷在走在中间,边走边聊。
湛礼臣跟肖纪走在最后。
原本默默走路的湛礼臣突然开口:“我不管你对米朵是什么心思,你若是给不了她想要的,就不要再去招惹她,你知道你们家情况,她虽然不符合你父母对儿媳妇的标准,但是也是我小姨捧在手心里的宝,别到时候闹难堪了,大家兄弟没得做。”
肖纪垂着眼皮,声音听不出来情绪,“我明白,所以我已经做了决定。”
湛礼臣往他的方向扫了一眼,“你明白最好,她傻,但是你不能因为她傻就觉得她好欺负。”
肖纪道:“我不会。”
湛礼臣没再说话,两个人一起往前走。
车上,酒的后劲慢慢出来了,米朵坐在后排座位脑袋开始犯迷糊。
郁暖看了看米朵又看了看湛礼臣,一个眼神迷蒙,一个看起来啥事没有。
两个人喝的量差不多,酒量高低立现,郁暖觉得米朵已经算是能喝的了,那只能说明湛礼臣更海量。
只是他似乎比平时话更多,在车上一直找她聊天。
还总说些让她脸红心跳的话,郁暖瞪眼警告,他才闭了嘴。
闭了嘴,眼睛却不闲着,直勾勾盯着郁暖看,郁暖被他赤裸裸的眼神看的鸡皮乱飞。
恨恨地道:“眼睛闭上,你就不能跟朵朵一样,睡觉吗?”
湛礼臣道:“不让说话,也不让看,你就仗着我爱你,总是欺负我。”
瞧瞧,就差把宝宝好委屈几个字刻脑门上了。
郁暖失笑,问他,“你知道你人前人后两副面孔吗?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多高冷啊,现在怎么跟个小孩子的。”
怨不得别人常说男人至死是少年。
“那你失望了?”
郁暖摇摇头,憋笑,“没有,只是你在秦玉舟他们面前也这样?”
湛礼臣冷哼,“他们也配?”
郁暖语带调侃,“哦,原来是塑料兄弟情啊,我还以为你们男人的友情多坚不可摧呢,你们男人不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吗?”
湛礼臣也笑了,盯着她道:“我跟他们不一样,我是老婆是唯一,兄弟无所谓。”
郁暖扫了他一眼,语气淡淡道:“哦。”
湛礼臣觉得她一个哦字就把他打发了太过敷衍,追着问:“哦,是什么意思?”
“哦就是哦了,就是你理解的那个哦,没有更多了。”
湛礼臣酸的不行,道:“我就知道我在你心里肯定排不了第一,后面那位都比我排名靠前。”
郁暖听出了他话里的酸意,但是并不想理会,“这也不能怪我,凡事都要讲个先来后到,我跟朵朵上初中就认识了,这都多少年了,你难道不应该表扬我不重色轻友吗?”
湛礼臣眉眼染上邪魅,“你终于肯承认我是那个色了?”
额,他可真会抓重点,郁暖此时后悔用错了成语。
“勉强吧。”
湛礼臣低低的笑,“老婆,你的标准可真高,不过幸亏你标准高。”
要不就凭先来后到这件事,她身边献殷勤的男人那么多,估计也没他什么事了。
湛礼臣细细品味先来后到这个词,心中微动,要说先来后到,他还真不比任何人晚。
只是那时候她还太小,估计早就不记得了。
他抬眸打量眼前的女人,葱白纤细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车内灯光昏黄,衬的她侧脸柔美娴静,好看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