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毕竟是她唯一的孩子……说不定当年就是为你她才身陨……我不能伤害她,自然不能伤害她的骨肉……”
叱徐眸子中闪过一抹落寞之色,阎笙听此,心中微动,似乎对她终于有了些好奇。
“她是我母亲?”
阎笙说到母亲这个词,似乎烫到般,忽然又抿起苍白的嘴角来。
在她有意识开始,自己就是在孤儿院里待着,幼时还会对父母抱着期待,想着他们会接自己离开那。
后面自己被师父领养带着长大,随着心境变化,加上用占卜术占卜不到一丝结果,也就开始对亲情不再抱着期待和希望。
如今听着这个陌生的词,阎笙只觉得心口处颤动了一瞬,又快速恢复了平静。
“是,你身上有她的标识,她本就是彼岸花下的亡魂,若非那个男人赋予她新生,以彼岸花为身生下你,你身上不可能会出现彼岸花标识。”
叱徐视线忍不住落在阎笙身后彼岸花海,眼神中带着些许恍惚道:
“自从她消失,那个人便毁了所有彼岸花,没有人能够召唤出彼岸花,除非……她的骨血……”
“她很爱你,不过更爱他。明明它都说了不能留下他的孩子,不然会灰飞烟灭,永世不入轮回,却还是不要命的把你留下来了……”
叱徐说到这,忽然低低苦笑出声,若阎笙细看的话,还能发现叱徐眼睛有些微微湿润起来。
阎笙听到这,心口颤了颤,忽然冒出一股莫名,让她极其不舒服的情绪。
她眉头微蹙,压下心中不明的情绪,低眸金色眸子落在脚下的海面上。
只见冰蓝色大海下,无数的怨魂在其中疯狂飞窜,它们的不甘,怨嚎,似乎传到了阎笙耳中般,让她脸上忽然出现一抹烦躁之意。
阎笙手中忽然加快汲取叱徐身上的天道之力,声音也忽然缥缈起来。
“留下……又不管我死活,如今已经不需要了,为何又要来干涉……”
“我的命运,别人插手不了,你们也休想插手。”
阎笙抬起金色眸子,注视着已经在交谈中形成的十二道天柱,眸中一片浓郁深色。
叱徐讲了那么多,见阎笙没有半点动容之色,眼见帝尘要动身进来了,像是看到阎笙即将的结局般,眼中满是复杂:
“他若进来,这十八道天柱必然被他打散,你何必白费这功夫折磨自己。”
“你身上少了一半的生魂,此时虚弱的连一只鬼蚁都能碾死你。对我尚且能用南门压制,可对帝尘,你又有什么办法?他可是无视这天道法则的存在,这南门的压制对他可没有半点用处。”
“十三道天柱已经形成,只要把你留在南门,坚持半个时辰,我的目的自然达成。”
阎笙眯眼盯着水镜里那道人影,那道正要起身的进入的男人似有所感般,忽然往水镜看来。
而随着他的目光而来,水镜哗啦一声,瞬间化成一摊白气消散在阎笙两人面前。
“他发现你了。”
随着水镜雾化开,叱徐看向阎笙,似乎想从阎笙眼中看出惊慌的神情。
可阎笙似乎早已经预料到般,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手微动,只见她身边忽然出现一个极为像阎笙的水影。
随着阎笙手中的动作,水影变成了阎笙的分身,接替了阎笙站在叱徐面前的位置。
“你要和他硬刚不成?!!”
叱徐见阎笙跛着脚,一步一步往不知何时已经打开的通道,脸色微变的想要制止她。
而阎笙此时已经走到通道口,她顶着那张苍白到透明的脸,扫了他一眼,抿唇用行动回答了叱徐。
阎笙直接走进出现的通道,只留下一句让叱徐微愣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