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后几人喝茶聊天,谈笑间将方武一家的事情,赔偿与处罚都谈的差不多了,很多情况该让就要让,郡守直接与百姓商谈已是难得,不能蹬鼻子上脸。方雅诗全程一句话不说,能和郡守同桌吃饭,已经能够抵上所有委屈了,而且没有真的失身,还觉得有点赚了。
安排母女二人在凌音房中休息,又过了两个时辰,才有下人禀报方武来了。陈守志在这段时间里,安排人调查了齐琅仪与方武一家的关系,而后发现齐琅仪想结交的并不是方武,而是会做糕点的方雅诗,碍于各种情况,才会显得与方武很亲近。
方武进了门找到母女二人,把情况都问清楚之后,先跪拜陈守志,一句接一句的往高捧,后跪拜齐凌二人,又是一阵千恩万谢。齐琅仪说:“尘埃落定之后,你们去极乐镇找我吧,我给你们安排住处,以后给我干活,至少不能再出现这种情况。”
方雅诗不舍的说:“只是可惜了那二两银子买的房契。”齐琅仪惆怅的说:“房价差距这么大吗,我记得你们的房子有几十方吧?我现在住的也没多大,可已经上了三千两。”凌音听的一愣,不可思议的问:“你知道落地二百方什么意思吗?”
齐琅仪不解的问:“不是占地面积吗?”凌音无奈的说:“那你知道小渊为什么占地和房价,说了两个数字吗?一个是地契一个是房契,你竟然混为一谈,我真的是服了。”齐琅仪连忙岔开话题说:“你又学我,果然你被我带坏了。”
凌音哭笑不得,齐琅仪又自知理亏不再说话,陈守志连忙劝架说:“二位稍安勿躁,我有一物需要解惑,不知齐小子认不认识。”招呼人端上一盘橙子说:“此物名为橙,寻常上桌只可切开分食,难以完整剥开,你可有方法。”
齐琅仪拿起一个仔细端详,单手上抛说:“这么凉看来是冰窖保鲜,这脐橙真好,个头大而且脐也长开了。”陈守志不解的问:“这橙子还分种类?”齐琅仪回答:“当然分了,而且种类不少,最好区分的就是脐橙和血橙,血橙切开后里面是暗红色。”
陈守志笑着说:“那便看你如何处理这脐橙。”齐琅仪在手里一直揉,力道适中面面俱到,好一会儿才开始剥橙子,完完整整的一个没有破损。陈守志见他笑着看自己,便拿起一个先掂后揉,时间上差不多,剥开却有了破损。
齐琅仪解释说:“我揉的没这么轻,力度要掌握好,揉到感觉皮很软了,就能直接剥了。”陈守志手中橙子只剥开一点点,又接着慢慢揉,有少量汁水流到手上也没管,感觉差不多了再剥开,除了那一点点剩下都很完整。
陈守志笑的很是开心,忘了手上有果汁就去摸胡子,反应过来笑着说:“老夫失陪一下。”出去洗手和胡子回来说:“诸位不必客气,尽管吃便是,今日学个小窍门,又可以和老虎炫耀了。”凌音笑着说:“您二位郡守也算是休戚与共。”
齐琅仪剥好一个,掰开一瓣一瓣的喂给方柔吃,看着孩子笑的很开心,感觉心里很是欣慰。吃完桌上的橙子,除了齐琅仪都很是满足,陈守志见他不仅吃的很熟练,吃完的表情也如平常,猜测他以前经常吃,更是好奇他的身份。
好奇的问:“小子,你还吃过什么瓜果?说出来让老夫长长见识。”齐琅仪越来越不拿他当外人,也没想着隐瞒什么,方武一家很是淳朴,私下交代一下也不担心他们瞎聊,想了想说:“我猜你吃过芒果山竹,荔枝可能悬一些。”
陈守志说:“芒果确实吃过,荔枝也有所听闻,可山竹为何物?”齐琅仪愣住了,喃喃的说:“山竹不是中原产的吗?我的知识量还是不行啊。”摇摇头着急的说:“别管什么山竹了,荔枝这东西很容易坏,所以多数冷冻售出,可是靠冰窖还是不太可行。”
陈守志说:“如此说来,你有更好的冷冻手段?”齐琅仪知道说漏嘴了,不慌不忙的说:“我哪有这技术,只是听说过而已,猜你没吃过倒是好解释,荔枝在我老家,被称为一骑绝尘妃子笑,八百里加急专供皇室,以临渊的风格来说,不会做这种事的。”
凌音怕他说多错多,连忙打断说:“郡守大人,如今事情全部解决,我二人还有许多事情,就不多打扰了。”陈守志一听他们要走,那也是相当热情,方武一家觉得没什么收拾的,坐上马车也跟着离开了,先去告知老乡停工,而后向极乐镇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