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二十三年春,时隔五年,天启再次发生叛乱,君王监国皆不在京都。
在此危机之际,北离中军大将军叶啸鹰,携叶家军平叛天启动乱,斩杀乱臣贼子,定北离太平。
同年北离边境之地,南诀发兵六十万大军,企图趁北离内乱攻入国都天启。
国难当头,北离十三皇子以绝世仙资出手,一剑震退南诀六十万大军。
自此,十三皇子一战成名,名声震天下,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人人称赞十三皇子勇猛无敌,乃是少年英雄。
然而,此战过后十三皇子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有传言说,十三皇子为了击退敌军,已经死在战火纷飞中了。
也有传言说,十三皇子被人救走了,并且送往一个安全的地方隐居了起来。
至于真相谁也不得而知,但每一个人北离百姓都铭记那段传奇。
十三皇子,绝世天骄,乃至整个天下最年轻、最具杀伐的皇子。
往后几年,北离每日流传的都是关于十三皇子的各种话题。
只因为他的名字,第二字竟以“若”为名。
经此一战,南诀损失惨重,太子敖玉更是死在了战场上,未来百年都再无力与北离争辉,南诀成为北离附属国。
明德二十三年夏,皇帝回京,北离外患已解,明德帝重振朝纲。
而这一次清洗,就连国之重臣,太师董祝都下了马。
一时间,大臣人人自危,人心惶惶,唯恐被殃及池鱼。
在此之前不久,六皇子永安王强势回天启,携江湖之友落居雪落山庄。
于第二日上朝面圣,并在朝堂上厉声斥责明德帝,惹的朝臣举众皆惊,上百人哗然失色。
然,明德帝并未反驳,而是以羞愧面子,无君王之相,而是以一个父亲做错事的态度,任由其子喝斥。
明德二十三秋。
这天,朝堂上里来了一位贵客,是位女子,她的到来让朝堂陷入一片哗然。
自古后宫女子不入国家朝堂,这是萧氏皇族定下的祖训,女子不得从政。
朝臣议论纷纷,却无一人敢站出来说话。
毕竟,现在的陛下就跟发了狂的野兽一样,文武百官有一半下了台。
有告老还乡的、有被秘密处死的、还有被满门抄斩的。
现在触陛下的霉头,那就跟找死没区别。
女子身穿华服锦衣,头戴凤冠霞披,身着凤袍,气质尊贵高雅。
她身边跟着两名美貌侍婢,皆是宫廷之人,手拿金盆、铜镜、梳子,神情恭敬。
明德帝看着眼前佳人,颓废的脸上闪过一丝异色:“皇后来啦……”
明德帝话音刚落,就见女子摘下了凤冠,褪去了凤袍。
此举引得朝臣大骇,一些大儒更是气的脸红脖子粗,若不是陛下之前所举,早就批判起来。
即便如此,朝堂之中也是议论纷纷,不可谓不沸腾。
萧楚河更是一愣,随即他走上前,心疼的将侍婢手中的凤袍重新披在母后的身上。
然而,胡皇后却是制止了他的行为,原本冰冷的眼变得温柔起来。
他摸了摸萧楚河的脑袋,像是平凡母亲抚摸自己的孩子一样,温柔道:“楚河,你要好好听母后的话,好好辅佐陛下,莫要为了母后而忤逆圣意,北离的百姓可都将希望寄托在你身上,可不许再胡闹了。”
闻言,萧楚河心中一酸,哽咽道:“母后的话,儿臣铭记于心。”
胡皇后会心一笑,温柔地亲吻在孩子的额头。
她摸了摸萧楚河的脸:“母后去找若麟去了,若是哪天想母后了,就去武陵找渔夫打听,我会在找到若麟后,在那里等你。”
说完,她最后看了眼九龙至尊上的那人,便转身再无留念的离开了大殿。
望着佳人的背影,明德帝失神的坐回龙座上。
良久,才缓缓叹息了一口气,这一叹过后,他就好像苍老了十几岁一样。
回忆着昔日的点点滴滴,明德帝的整颗心都在滴血。
他错了!他一直都错了!
小十三根本就不是北离的灾星,若风也根本不可能会谋反,错的一直都是他,一步错,步步错。
他后悔曾经对小十三说那样的话,他后悔之前那怀疑的想法。
有太多太多的话想对那二人诉说,若是一切还可以重来……
“若一直还可以重来,谁跟萧楚河那家伙争夺王位啊!早知那老头如此偏心,我早该一心研究我的胭脂榜了。”
赤王府内,传来萧羽的声音,他口中的老头,明眼人都知道说的是谁。
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只有他这位皇子敢说出来了。
一旁的管家听的胆战心惊,只不过他似乎早已经习惯,除了生无可恋外便只剩下冷汗。
“殿下,今日你又不上早朝,若是陛下责罚,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管家欲哭无泪。
跟着这个主,也不知道啥时候会掉去这个脑袋。
自六皇子回天启,自家王爷就自甘堕落,整日研究他的那什么美人榜。
甚至还想与江湖百晓堂的金榜争辉,尽将心思折腾在这有的无的上面,真成了不学无术的纨绔了。
不过还真不说,自家王爷的美人榜,据说热度甚至隐约盖过金榜,无数人都期待着下次榜单的更新。
毕竟天下人,最感兴趣的还是八卦之事,尤其是关于美人儿的话题。
萧羽转着毛笔,翘着个二郎腿,眉头微微一皱:“既然那老头将注意力都放在那家伙身上,我岂不是可以外出取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