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怕了你了好吗?你别哭了,我不想了。”
每次看到妈妈的眼泪,周易只能求饶。
明天一早,等她去上班了,自己肯定不会回头。
“孩子大了,别动不动就哭哭啼啼。”
周父实在是看不下去,又开口说话。
“你又是开口就添堵,你们俩都恨不得我死。”
周母听到丈夫又一次没有站在自己这边,赌气地说。
“好了妈妈,我以后听你的话。”
周易知道,自己不认输的话,妈妈会没完没了,连父亲也跟着遭殃。
“还是我儿子好!要丈夫有啥用。”
周母说完,擦去了眼里的泪水,拉起了周易的手,白了丈夫一眼。
“走儿子,我们吃饭去。”
她拉着周易,走向餐桌。
“你菜不是还没烧好吗?吃啥吃?”
刚才她看见周易进门,关了火走出厨房,锅里的菜还半生不熟。
“哎呀,看我这记性。”
她一边说,一边又钻进了厨房。
周易无奈地看了父亲一眼,父亲也无奈地看了看儿子,挑高了眉毛,耸了耸肩。
秀米和依兰收拾了整整一天,终于在床上铺上了刚洗好的竹席。
希望林齐买了把落地扇拿过来,再挂上雪白的蚊帐,一间整洁的房间变像模像样了。
依兰坐在床沿,看着被洗得干干净净的地板,擦得干干净净的桌椅,开心地笑了。
周易过来,便不用担心其住宿问题了。
下午母女正在清洗房间的地面时,邻居阿雄嫂便推开院门进来。
“秀米,你们母女在干嘛?”
她看到依兰在洗地面,秀米在院子里洗桌椅。
“打扫厢房呢!”
秀米微笑着回答。
“洗厢房干嘛?你家就三口人。”
“总得洗干净呀!长年不住那么脏。”
依兰知道她八卦,找个理由搪塞。
“我以为依兰要一个人住进来呢!”
“依兰跟我住习惯了,分开还真不习惯。”
依兰从出生,就一直跟着秀米睡。
除了在秀丰饭店帮忙的几个月,还有除去上海读大学时离开过秀米,其他时候都是睡一起的。
“也就,就像我家那位,出门几天我都不习惯。”
阿雄嫂说完,尴尬地做了个鬼脸。
明知白建业离开秀米已经二十年了,自己还来秀米面前秀恩爱。
“也是,依兰刚开始不在身边,我也不习惯。”
秀米都没反应过来,接过阿雄嫂的话说。
“这不,依兰的同学要来这边玩,收拾个房间给他住。”
秀米最终还是把依兰不想说的话,说给了阿雄嫂知道。
“依兰的同学啊?男的女的?”
她又开始管起别人家的事来。
“男孩,他关系比较好的同学。”
秀米跟阿雄嫂说的时候,依兰站在屋檐下,朝着秀米焦急地使眼色。
可是秀米正专心洗着桌椅,根本没有留意依兰的脸色。
周易吃过了晚饭,便躲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