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阑绝满心激动地去追赶桑以兮时,北夷开始了更加猛烈的骚扰攻势,在边境大肆烧杀抢掠,来得突然,撤得迅速,遁入大漠难觅踪迹。
从陌南枫攻下河套后,大齐在北地一直以守为主,一来大战之后财力物力损耗严重,需要休养生息,二来攻入北夷腹地风险太大,到了别人的地盘,地形不熟,补给不及时都有可能被对方反扑。这里是农耕民族和游牧民族的必争之地,以至于一直摩擦不断,为争夺生存之地,谁能饶过谁,谁又能放得下。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抱怨也没用。
陌南枫得到消息后,气得大拍桌子,“欺人太甚,清顺郡郡守被杀,百姓被掳走一千多。”
“声东击西,待我们赶到已经迟了。”
“昌安郡和定安郡也遭到劫掠。”
赶回来的副将气喘吁吁地汇报着。
“父王,北夷去岁冬遭受旱灾,若是我们不主动进攻,这劫掠之势怕只会有增无减。”
“如何攻,若是国富兵强,粮草充足,或许可以一战,现下这形势实在不宜大动干戈。”
“我愿请战!”陌离依旧是一身玄色衣袍,目光凛然。
众将纷纷应和。
陌南枫长叹一声,摆摆手,“陌离留下。”
陌景珩死皮赖脸地也留了下来。
“你可是有了周详的计划?”陌南枫缓缓靠向椅背,望着陌离问道。
“尚无,且面对北夷又有何计划能称之为周详。”
“那你怎敢请战?”
“父王,如今形势严峻,硬撑下去就是被动挨打,若是拼一拼不见得就毫无机会。我们的粮草确实不多,可他们也好不到哪儿去。”
“可一旦攻过去,便是孤军奋战,若是再腹背受敌,那可就……”
“父王当年未曾惧过,我便也不会怕。”
“父王,我要和大哥一起。”陌景珩凑了上来。
“胡闹,你以为是玩过家家了,再说你还小。”
“大哥如我这般大时已经领兵打仗了。”陌景珩不服气。
“你想和我比?回去问问母妃同不同意吧。”
“千万别告诉母妃,她必定要赶来军营将我捆起来的,上次我被关了三天三夜,记忆犹新啊!”陌景珩莫名地脖子一凉。
“我俩不能同时上战场,万一我遇不幸,你就要撑起镇北王府,父王母妃还有妹妹都是你的责任。”
陌景珩听着大哥彷如交待后事的语气,突然眼圈一红,“大哥,我懂,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陌离欣慰地拍拍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