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的衣衫没有任何花哨,唯独树上落下的桂花在白色的布料上做了简单的点缀。
顾零的发间也落了些许桂花,江疏宁的手指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缓缓朝着顾零的发顶靠近。
蓦然间与一双黑色的眸对视,江疏宁面不改色心不慌地把手缩回来:“前辈——”
他拖长音调:“你怎么不看我舞剑?真过分。”
顾零的目光在他手上扫了一下,微微眯眼:“你刚才想干什么?”
江疏宁眨眨眼,一脸无辜:“没干什么呀。”
顾零看着他不说话,他叹了口气:“我就是看见你头发上的桂花,想起桂花酿可以喝了,打算叫醒你去喝酒。”
顾零笑他:“就你那酒量还喝酒?”
江疏宁酒量不好,偏偏喜欢喝酒,要不是他喝了酒还算乖巧,顾零都不打算给他喝。
江疏宁摸摸头,不好意思似的低下头,没一会儿顾零就去屋里拿她亲手酿的桂花酿。
江疏宁舒了口气,还好糊弄过去了。
他撇撇嘴,还是跟以前一样,警惕性这么高干什么?摸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他眼珠子转了转,伸手接过飘落的桂花,笑了笑。
有了!
说好要喝酒,江疏宁不知道跑去哪里,傍晚的时候才抱着一坛酒回来。
屋里点了灯,桌上摆着两坛酒,一坛桂花酿,一坛醉美人。
江疏宁道:“前辈,这坛酒可是我爹的珍藏,我好不容易才要来的,你快尝尝。”
顾零看着他倒酒,问:“怎么想起来给我送酒?”
“我喝你的,你喝我的,礼尚往来嘛!”
顾零端起酒杯,浅尝了一口,灵气充裕,味道香醇,的确是好东西。
江疏宁一杯接着一杯给顾零倒酒,顾零琢磨出一点不对劲,也不揭穿他,打算看看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直到一坛酒下了肚,顾零倒在桌上。
“前辈?前辈?”
没反应,看来是醉了。
江疏宁小心翼翼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顾零的脸,软软的。
他也跟着趴在桌面,下巴放在手臂上,与顾零面对面,指尖划过顾零的眉峰、鼻梁,落在唇瓣,突然有些口干舌燥。
他猛然坐直身子,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等咽下去了才发现是桂花酿。
没一会儿他就有些头晕,酒意上头,胆子也大了。
他扶着桌子站起来,在顾零身边弯腰,低下头去,生涩地去舔舐对方的唇,猛然被扣住腰身,下一瞬就坐在对方腿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顾零的嗓音有点沙哑,酥酥麻麻的令人骨头都酥了:“江疏宁。”
江疏宁蹙眉,瞪了她一眼:“说了不许叫我全名。”
顾零一愣,试探道:“怎么?成婚了就不能叫你全名了?”
江疏宁眼神迷离,脸颊酡红,俨然是喝醉酒好套话的傻样。
他疑惑道:“可是成婚以后你也是叫我阿宁的啊?”
“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江疏宁扳着指头数了数,答:“两天前。”
行啊,这家伙的演技越来越好了。
可惜一喝酒就全露馅了。
“江疏宁。”
“都、唔……”
唇齿间弥漫着浅浅的酒香,江疏宁大脑缺氧,思维越发混沌,换气的间隙,听到一句话:“阿宁,我们再办一次婚礼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