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零想了想，反正江疏宁已经通过了试练塔的考核，虽说没有正式拜师，但也算是半个自己人，告诉他自己的身份也无不妥。
她继续道：“我就是玄灵。”
江疏宁愣了一下：“前辈，这个玩笑不好笑。”
顾零拧眉：“我没开玩笑。”
江疏宁脑子有点乱，等他捋捋。
首先，玄灵尊上不叫玄灵，她的本名是顾零。
其次，宣称闭关的玄灵尊上没有闭关，反而因为不知名的原因神魂离体，还被他捡到了。
最后，之前的试练塔闯关是尊上手把手教他如何作弊成为自己的弟子？
江疏宁消化完爆炸性的消息，说：“前辈之前是拐弯抹角想收我为徒吗？”
“我原本不打算收徒，是你自己通过了试练塔。”顾零想起之前江疏宁拒绝过她的收徒提议，便补充，“收徒讲究你情我愿，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强求。”
虽然她对这个徒弟真的很满意。
话说到这地步，顾零干脆把试练塔收徒一事跟他讲了个明白，江疏宁这才明白顾零的师门并不是天青宗。
顾零的师尊竟然是飞升之人，而顾零仅仅凭借师尊留下的资源，在无人指导的情况下修炼到了渡劫期。
江疏宁对于自己抱的大腿有多粗有了一个具体的概念。
不过关于拜师这件事他还要仔细思量一番。
他笑了笑，没有回应收徒的事：“试练塔原来是我自己通过的，我这么厉害啊。”
“嗯，很厉害。”
本来只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顾零真情实感地赞了一句，江疏宁只觉得心底有股怪异的感受，不过，这感觉还不赖。
江疏宁花了两个时辰把灵田清理出来，回房间用木盆打了水给自己洗脸擦手。
江疏宁的父母总说术法好用是好用，但是少了点人情味，在家时很少用清洁术，江疏宁就保留下这些习惯，只是偶尔心情不佳时也会用清洁术偷懒。
“对了，前辈，灵田要种什么珍贵灵植吗？”
“种花，桃、李、梅、菊皆可，好看就行。”
顾零喜爱侍弄花草，就连除草浇水这样的事都是亲力亲为，从未用过灵力，因此刚才才会让江疏宁亲自拔草。
江疏宁动作一顿：“只是种花？这些花是不是还有其他用处？”比如入药、炼丹等等。
“作为美景。”顾零看见他的表情，轻哼一声，“你有意见？”
江疏宁用帕子捂住脸，声音闷闷的：“没，前辈高兴就好。”
这就是渡劫期大佬吗？灵田不种珍贵灵植，用来种花？
顾零觉得花是自己喜欢的，但是让别人动手好像是有点不厚道：“不单纯种花，你要是想种菜也可以。”
她想到江疏宁这么喜欢那些吃食，又有点害怕他全种了菜，连忙补充：“只能给你划一小块地种菜。”
江疏宁把脸上的帕子拿下来，不明白他怎么突然从种花变成了种菜，听这意思顾零还挺不乐意？
“好啊，那我要东边那块地。”
那块地最肥沃，灵力最充沛。
顾零握紧拳头，深呼吸：“好。”
江疏宁没想到顾零真愿意拿那块地给他种菜。
他莫名觉得好笑，连带着对种地这样的事情都起了几分兴趣。
“前辈有种子吗？”
“我怎么会有蔬菜种子？”
江疏宁走出房间，懒洋洋的调子：“我说的是花卉种子。”
“有。”顾零看他袖子都没放下又进了灵田，问，“你要干什么？”
“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