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零将妖力输入程牧体内查探情况，当察觉到程牧精神体上的一个精神烙印时，颇有些意外。
使用一定的辅助手段将自己的精神力外放，用以控制他人的精神体，这至少是星际世界的人才能有的能力。
她原本以为郑博士只是通过药剂来使那些人发狂，如今看来竟然还有他本身的精神力在起作用。
不过他似乎并不知道这件事，将其全部归功于自己研发的药剂。
人才啊，可惜，是个反社会的危险分子。
不过在一个来自修仙位面的大妖面前卖弄精神力，未免有些不自量力。
郑博士趴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手腕的伤口还在流血，他浑然不顾，仍是笑着。
“我和他只能活一个，你会选谁呢？”郑博士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考虑。”
刚才郑博士命令程牧的那种语言算是一种催化剂，加速了药剂在程牧体内的挥发。
十分钟之内，如果作为主导者的郑博士没有死去，那么死的人就会是程牧。
郑博士知道程牧喜欢顾零，如果顾零为了他杀人，依照程牧的行事准则，这两个人还能在一起吗？
“我当然是选择你啊！”
“什么？”郑博士诧异地反问，几乎以为自己的听力出了问题。
顾零将手中的大刀一扔，大刀刚好落在郑博士身侧，将他的白大褂的衣摆钉在地上。
顾零挑眉一笑：“想死啊？我偏不同意。”
郑博士：“……”该说什么好呢？这两个人还真是心有灵犀，说的话都差不多。
不过他死在顾零或者程牧手中只是为了让他们手染鲜血，分明是攻心的毒计，怎么现在搞得好像是他想不开主动求死？
而且还被拒绝了！两次！
顾零强大的精神力分为两股，一股进入程牧的精神体中将郑博士留下的精神烙印去除，一股化为无形的刀刃切断郑博士与其余人的精神连接。
郑博士脑海中突然传来剧烈的痛楚，他目眦欲裂，七窍流血，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头。
精神体被切割等同于在无尽的痛苦中慢慢走向死亡，只不过这个时间有点长。
程牧的眼睛慢慢出现神采，他被郑博士的惨状吓了一跳：“他怎么了？”
刚才发生的一切一点点在程牧脑海中回放，所以不太明白郑博士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顾零耸耸肩：“不知道。”
“轰隆隆——”
天空突然响起惊雷声，闪电将天空分割成数块，硕大的雷电自天际而来，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劈开大楼。
顾零抓紧程牧的胳膊将他带到另一边躲开雷电，看着露天的大楼，她嘴角抽了抽。
不是吧？虚拟世界也有天道？
顾零在这个世界使用的精神力太过强大，天道察觉到异常会自觉清除异己。
“不是天道，是小说世界要崩溃了！”系统骂骂咧咧，“都跟你说了不要乱开挂，现在出事了吧？把世界本源给我。”
小说世界崩溃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会引起现实世界的天道的注意，所以还是要管一下的。
用顾零得到的这块世界本源稍微修复一下小说世界，保证其不崩溃就行，但顾零是绝对不能再留在这里了。
顾零乖乖听话，然后看向程牧：“程小牧，出了点意外，我们要提前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