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西凉太子的心里也立即浮现出一个人来。
他抬起了手臂,做了一个手势,让西凉的勇士们不要冲动。
“沈将军所言极是。”西凉王道,“不过,只要你能治好白都的瘟疫,我便离开中原,再也不来找你麻烦了!”
归根结底,还是那场未知的瘟疫,才是真正的灾难。
陈辞上前一步,拿起一本书籍,按照脑海中的回忆,翻阅了一遍,然后开始背诵起来,“木偶之法,是将死之人,通过笛子、口令、旋律等手段,制造出来的不死之身,还能被人操控。”
“要解除这具木偶,首先要毁掉他的五官,然后将他埋在土里,然后,找出操控他的人,将他从根源上铲除。”陈辞说着,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中原懂这些诡异之物的人不多,但我却知道哪里有能控制这些人的人。”陈辞神秘兮兮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神棍的味道。
“谁?”最先开口的是西凉太子。
“当然是东洲的大宗师了。”陈辞道,从他看到西凉国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意识到,这件事肯定与东洲的国师脱不了干系。
而且,东洲的国师,实力或许不强,但在阴谋诡计上,却是极为擅长。
如果这个东洲的国师,换成一个神棍,那中原的神棍们,岂不是要失业了?
沈炽钰松了口气,领着大军往山上走去,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篮子,从篮子里掏出一把小草,揉成一团,揉成一团。
看到这一幕,燕沫儿疑惑道:“你要做什么?”
“伸出你的手。”沈炽钰的语气没有了之前的坚决,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燕沫儿抬起头,将自己的衣袖伸了出来。
将她的袖子扯开,只见她的手臂上已经起了一片红疹,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处理军务,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臂上到底有没有生长出来。
沈炽钰将草药的液体涂抹在了自己的手臂上,顿时,伤口处的温度和温度都降低了许多,“这是解毒草,专门用来治疗发烧的。”
“沈将军的见识还真不少。”燕沫儿淡淡说了一声,迈步向前。沈炽钰刚要跟上,陈辞就嘲讽道:“你老婆都没了,你还等什么?”
“要你管!”沈炽钰朝他翻了个白眼,但脚步不停地往前走。
陈辞抱着胳膊,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后面的红色面具一个不留神,被他一脚踹中,陈辞吃痛,回头就是一顿臭骂,“瞎了你的狗眼!”
“是,是,是,是。”红面人赶紧想要安抚,陈辞直接将他推到一边,“你自己玩吧。”
上山之后,燕沫儿将今天的事情记录了下来,然后让人送回京城,通知她。今天厨子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士兵们都很高兴。
晚餐时间,燕沫儿一个人围着篝火,也不知道从哪弄来了一些马铃薯,然后将它们埋在了木炭
“你这么烤,会把马铃薯烤焦的。”沈炽钰在后面小心翼翼地叮嘱了一句,燕沫儿站了起来,瞪了他一眼,“你这家伙,到处都是?难道沈将军会读心术不成?”
“如果我能读懂你的想法,我也愿意。”沈炽钰并没有意识到年均霆的嘲讽,而是打趣的说,“你以为我一步踏出,你就会跟我们一起去?”
“不管我上哪条船上,我都不会上沈大帅的。”燕沫儿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说笑,可沈炽钰听得出来,她是真的很严肃。
如果不是红面具端着一碗汤过来,化解了双方的僵局,沈炽钰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