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那彩车是会移动的,两边摆着酒席,而那些西凉国的贵人们,则一边看着彩车,一边喝着酒。
随着一道鞭炮声响起,彩车上的人立刻散开,沈炽钰带着一个人走进了人群之中,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彩车上。
随着鞭炮声,彩车上的一个又一个的齿轮被打开,一只巨大的凤凰从里面飞了出来,然后三个舞者就跳到了凤凰的身上。
这时,音乐声响起,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一幕上,沈炽钰终于有了退路。他一边在宴会上行走,一边搜寻东洲王的踪迹。
可就在这时,一个喝醉了的男人迎面扑来,沈炽钰被他一把推开,差点摔倒在地。
回头一望,只见那个醉醺醺的男人竟然就是西福尔斯。
可西福尔斯却没有认出来,反而破口大骂,“你这下贱奴才,竟然还敢碰老子,等下老子要把你剥皮抽筋!”
“住手!”他大喝一声。沈炽钰刚要起身,就被赶来的西子公主拦住了。
西子郡主帮着沈炽钰,对着西福尔斯道:“若是你下次还胆敢随意杀人,信不信我去禀报家父,将你革职!”
“亲爱的公主,你为什么要帮着一个奴才?”西福尔斯显然对她很感兴趣,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柔和起来。“这奴才不长眼睛,冲撞了我,是他不对,你还不问个所以然来怪我,实在是太冤枉了。”
“你刚才差点和他打起来。”西子公主显然已经看到了。
西福尔斯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够了!”西子郡主沉声道。
她眯了眯眼,看着西福尔斯,继续道:“他们虽然不是王族之人,但也是血肉之躯,你一口一个奴隶,这要是让神灵知晓,怕是要对我们西凉兴师问罪。”
“王妃真是愚蠢!”西福尔斯听道,也清醒了大半,他声音灼热地说道,“世间万物,皆有三五九之别,如果所有人都一视同仁,那么天下将归顺于哪一方?”
“我们走!”雷格纳一声大喝。西子公主带着沈炽钰离去,只剩下西福尔斯一脸疑惑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西福尔斯看着身边的手下,问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是啊,王妃娘娘太不讲道理了,非要护着一个下人。”
不料西福尔斯取下短剑,闪电般将那名侍从杀死,然后掏出手帕将刀上的血迹擦拭干净,目光阴鸷地看着满地的死尸,“西子公主岂是你可以随便说的?”
“你这个贱人。”西福尔斯丢下这一声狠话,转身返回宴会。
沈炽钰被西子公主带到了一处僻静之处。西子公主疑惑的说道,“是不是你?我不会看错的。”
说着,她将一块手绢递到了沈炽钰的面前。“把它擦干净,这里没有人。”
沈炽钰看她认得自己,就伸手拿过去,帮她擦拭了一下自己的脸。看到他眉目如画,眉目如画,颇有几分中原画家的味道,不由赞叹道:“真是生的极好。”
沈炽钰被她问得一愣一愣的,又觉得单独相处有些不妥,沈炽钰随便编了个理由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