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两个人将车上锁,石鹏与薛向东等四人闻声转身,车辆引擎起动,这些都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说时迟,那时快,薛向东一个箭步冲到车前,双手扒住212吉普帆布车窗户的缝隙,猛力一拉。
整个车窗边帆布部分便像骨折的翅膀一样,耷拉到一边。此时石鹏掏出了手枪,用五四式的枪柄部分猛砸后车窗。曹辉则是用强光手电筒的尾部,砸向右侧后车窗。而姜年军情急之下,从地上捡起一块土坷垃砸向驾驶员左侧的的车窗。
所有人的运作几乎都是在吉普车刚刚向前移动的同时进行,驾驶员脚踏油门,要将车速提起,以便逃离警察的围堵。
薛向东紧跑两步,扒着车窗间的立柱,双脚用力,腾身而起。上半身钻入了吉普车内,然后伸手在变速杆上一扒拉,将吉普车变成空档。
驾驶员就来扳薛向东的手,要将变速杆再次推入档位。薛向东岂能让他得逞,虽然双腿悬空,但双手力量未失,搭住了驾驶员的手腕后,两只手用力一扯,将驾驶员拽得几乎脱离了座椅。
汽车失去了动力,在旧机场的边缘向前滑行了几十米后,缓缓的停了下来。这一切都发生在十几秒钟的时间内,车辆尚未完全停稳,曹辉已经探手打开了右侧后门车锁,迅速开车登车,与薛向东一起合力制服了驾驶员。
随后,石鹏与姜年军也打开车门,将嫌疑人带下了车。
“好样的!”石鹏向薛向东竖起了大拇指。
薛向东呲牙咧嘴的揉着腰间,痛苦的呻吟道:“硌死我了,好像得秃噜皮!”
曹辉打开强光手电,扒拉开薛向东的手,掀开衣服一看,倒抽一口凉气:“咝,好大一块淤青,确实蹭破了一些皮。”
“这次多亏了向东,不然还真让这家伙给跑了。”姜年军感叹道。
“还好拦住了他,这点伤受得值!”薛向东看向驾驶员,“说说吧,为啥要逃?这辆车是你个人的,还是哪个单位的?”
强光手电筒打在驾驶员脸上,众人的目光立即齐刷刷的盯住了驾驶员,上下打量起这个三十几岁的男人。
男子捂住脸,浑身颤抖着,慢慢的蹲下了身子。口中哀求道:“警察同志,你们放了我们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做这样的事情了。”
姜年军讥讽道:“拿出你刚才那股逃跑的气势,认真回答问题。”
石鹏示意薛向东将人带开,待薛向东与曹辉将男子架起来,走出几十米后。他对车内的女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年龄,工作单位?”
“我叫金凤,二十七岁,在烟草公司上班。”自称金凤的女人此时已恢复了平静,很痛快的开始回答问题。
“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工作?你和他是什么关系?”石鹏又连续问了几个问题。
金凤回答道:“他叫李云鹏,是我们单位的小车司机,我们俩以前处过对象,后来分手了,各自结婚后,我又和他成了同事。今晚喝点酒,他说拉着我兜兜风,就来到了这里。然后他说要弥补一下曾经的遗憾,我们就在一起了……”
“知道他为什么看到警察要逃跑么?”石鹏继续追问。
“我们……我们都有家,有孩子的,怕被家里人知道呗!所以,就想赶紧逃走……”金凤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
石鹏看了看手表,出了对讲机与薛向东核对了一下情况,薛向东回答李云鹏交待的情况与金凤讲述的基本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