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东眉头拧在了一起,这个夏晓航的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想了半晌,猛然间想起来,自己夏天时双臂受伤,其中一个凶手应该就叫夏晓航。
想到这里,他连忙问道:“你说的这个夏晓航长得什么样子?多大年龄?出现在东安多久了?”
安刚想了想,答道:“好像就是这个把月的事情,我只见过这个夏晓航一次,还只是远远的瞄了一眼。他和两个姓金的朝鲜族人是一起出现的,听说他们下手都特别狠。至于这个夏晓航多大年龄,我是真不知道。”
薛向东又问道:“那就说说你的事情吧,当真有小弟了?”
安刚心虚的说:“是二哥,哦,是曾永壮给我安排的。说是帮我看货栈,两个小伙子,都是新华村的农民,十七八岁。”
“你们没一起做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吧?”薛向东追问道。
“就是郭旭领着我们去找几个人收过钱,他说对方是欠账的,让我们几个人跟着壮声势。找到人以后,都给钱挺痛快的啊。应该不算违法吧?”
安刚说完这些,想了想,又说道:“李逢春前一阵儿和郭旭被人给打了,住了十多天院呢,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
薛向东与李常荣闻言,对视了一眼后,他对安刚说道:“你最好离开曾永壮兄弟俩,要不然你陷进去,我也帮不了你!”
安刚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哎呀,我心里有数啊。”
薛向东见状,心中感慨:“还是那句话,自己不醒悟,他人如何渡,自己若醒悟,何须他人渡。”也不再劝,送安刚离开,他与李常荣也连忙往派出所赶。
二人将从安刚处得来的消息向所长进行了汇报,郝峰沉思半晌,说道:“事情越来越复杂了,看来,这个曾永壮兄弟俩不简单啊!先继续暗中侦查吧,现在就是不掌握确凿的证据,需要固定证据,才能将这伙犯罪分子绳之以法。”
拉开抽屉,拿出一张鉴定报告递给薛向东,说道:“检测结果出来了,里面的残留物是杜冷丁,属于管控药品。”
见薛向东露出疑惑的眼神,郝峰继续说道:“杜冷丁,又称盐酸哌替啶。它是根据吗啡的化学结构衍生出来的一种合成麻醉药品。为白色结晶状粉末,无臭或几乎无臭。主要作用于中枢神经系统,对心血管、平滑肌亦有一定影响。其作用与吗啡基本相同,为常用的镇痛药之一。”
“医疗用多为针剂和片剂,但滥用就会成瘾,成为毒品,严重危害人体健康和生命安全。1987年11月28日,国务院发布《麻醉药品管理办法》,将杜冷丁列入其中进行严格管理。”
“杜冷丁连续使用可成瘾,一旦停药后则会产生相似于吗啡戒断后的戒断综合症。据刑警队的人说,在咱们市里,就有个别医生受利益驱使,贪图私利,随意增加处方使用量,高价出售杜冷丁。”
“墨台镇卫生院有一名医生,两个月前就曾经以每支6元的价格,卖给患者杜冷丁800多支。高出正常价格的几倍,仅在杨某一个患者身上就非法获利2500余元。”
“另外平和乡卫生院不按‘五专(专人、专方、专柜、专账、专册)’制度严格进行管理,随意存放。有个别医生就把杜冷丁随意放在办公桌抽屉内,患者开药时直接一手交钱一手付药进行交易,严重违反精神药品、麻醉药品管理的相关规定。”
“我说的这些事情虽不归咱们派出所管,但是杨大队长说了,要是咱们发现有人注射杜冷丁,还是可以管的,以吸毒论处。”
薛向东听完所长的长篇大论,问道:“所长,那今天我去找找那个即赌博又‘吸毒’的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