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告辞离开后,薛向东对郭敬说:“一会儿将三个聋哑人放回去,你注意观察他们的手语。我和孙警官没换便装,目标太明显了。一会儿让霍六安配合你,用望远镜远程跟着他们,随时向我们翻译他们交流的内容。”
“嗯,好的。”郭敬一边回答,一边将长年放置在警务区的军用望远镜挎在脖子上,显得特别兴奋。对着窗外调整好焦距,他感叹道:“我去,那么远的距离就跟在眼前似的!”
准备好一切以后,孙万捷将三名聋哑人放了出来。霍六安腰里别着薛向东的对讲机,用自行车载着郭敬,远远地跟在三个聋哑人后面。
郭敬通过望远镜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并实时翻译给霍六安听。其中一个聋哑人打着手语说:“怎么办,那些钱都交给老大了。”另一个人比划着表示要不去找找那些‘卖书画的朋友’借点。第三个人却摇头,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伤,表示不想再惹事。
郭敬把看到的情况告诉了霍六安,霍六安立刻报告给孙万捷和薛向东。孙万捷决定立即向所长汇报,并请求用车。同时要求霍六安与郭敬继续跟踪,看看他们说的‘卖书画的朋友’是什么样的来头。也叮嘱他和郭敬要注意自身安全,一有异常情况就马上联系。
派出所的两台交通工具都带有警用标识,郝峰只好又给二所包所长打电话请求支援。包所长打趣道:“哎呦喂,我的郝大所长,我们所就一台交通工具,忙得团团转呢,起紧把你们所的车换便装吧。”
郝峰见没求来支援,刚说了声:“嗯,是该换台车了,谢谢啦。”
包所长急声道:“哎,你先别挂。刑警队最近打了一个盗车团伙,扣押了好几台车呢,有的车好像找不到失主了,等法院拍卖时,你弄一台呗。”
郝峰一听,马上说声“谢谢”,便挂断了电话,紧接着就给杨洪涛打电话,请求借用车辆。杨洪涛没含糊,直接让郝峰派人去取。
有了车,孙万捷与薛向东便同霍六安和郭敬汇合到一起,跟着三个聋哑人来到了铁路小学附近。在一处住宅前,三个聋哑人踌躇不前。
郭敬给三个聋哑人定了个甲乙丙的代号,他端着望远镜,实时翻译着手语同时将看到的情形说出来:“甲让乙去敲门,乙又让丙去敲门。乙去敲了,门开了,出来了两个人。甲说警察叔叔让来要钱,哑巴挨打了。”
孙万捷笑道:“行了,甭翻译了,我们该上了。”
董师傅轻踩油门,车辆驶到正在被打的聋哑人跟前。薛向东打开车门,怒声大吼:“住手!”
打人者和被打者都无动于衷,薛向东哀叹道:“我了个去的,又忘记了,全都是聋哑人啊!今天白吼了好几嗓子了!”
不过,打人者虽然没有听到声音,但是看到了孙万捷穿着警服从车上下来,转身就想跑。
薛向东哪能让近在咫尺的嫌疑人跑了,一个箭步就冲到了逃跑者的身边,伸手一拉那人的后衣领,就给薅了回来。勒得那人人吐着舌头,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从屋里出来的另一个人,此时也被孙万捷抓住了手臂,不敢动弹,口中说道:“我又没打人,抓我干嘛?”
薛向东笑了,长舒一口气道:“总算有一个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