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寒暄过后,便进入府中,分宾主落座,王若弗刚刚偷偷看了礼盒,见里边是一串珍珠项链,有些吃惊这未来亲家的财力,光是见面礼就这么重。
她不知道的是,这东西赵浩那有的是,后世的珍珠养殖技术可是非常厉害的,这种珍珠项链虽然好,但也并不贵,几百块一串,他在无生天存了许多,而相对普通的珍珠都是用来磨粉的。
盛纮那边,赵浩知道他喜欢书法,送他的是从王府中拿来的,王羲之《快雪时晴帖》。
此刻他正爱不释手的欣赏着这千古名帖,嘴上还感叹着:“贤侄手中竟有如此名帖,真的是让人惊讶,但是此宝太过宝贵了,等我欣赏两日,必将其送回府上。”
赵浩有些莞尔,开口说道:“叔父喜欢最好,可这送出的礼,哪有再收回的道理,再说,此物放在家中吃灰,放在叔父手中,您时时观摩,将来必能成为一位书法大家,这才不至于让宝物蒙尘。”
盛纮又推脱了几次,见赵浩坚持,就心满意足的叫人收了起来。
几人随意的聊了一会儿,有仆人通知酒席准备好了,盛纮便起身邀请赵浩入席。
盛纮坐下后,没急着让女儿出来,却对赵浩说:“那昨日匆忙,这礼数中却是缺了一项,贤侄今日可是得补上啊。”
正奇怪为何相亲却不见人的赵浩,这才知道原因,起身对着盛纮行了一礼,问道:“昨日两位长辈有些匆忙,许是漏了环节,小侄又少不更事,对这些礼节也并不了解,还请叔父指点。”
见他态度诚恳,盛纮很是满意的说:“无妨,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少了一张求亲帖,传闻贤侄才情无双,要不今日就作首诗词以作求亲之帖吧。”
赵浩恍然大悟,昨天太过匆忙,几人都把这最初的环节给忘了,本来有些紧张,听盛纮说要做诗词,他顿时就放心了,这个对他来说最简单不过了。
他走到案几边,将纸张铺开,拿起笔沾了墨,稍一沉吟就写下一首词,然后恭敬的递给盛纮,说道:“贤侄那日经过贵府墙外,听到令媛嘻戏之声,边难以忘怀,近日不时想起,总是怅然若失,于是写下此篇,请叔父品鉴。”
盛纮接过纸,看着上面的新词,轻声的念了出来:“蝶恋花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他看的是文学性,可躲在屏风之后的盛华兰,确是被里边的那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给感动了,连盛纮叫她都没注意。
要不说女人都是感性的生物,一般女子,就凭这首词就能感动哭。
盛纮叫了三声,没见女儿出来,正要发火,可想到今天日子特殊,忙将火压下去,去看王若弗,王若弗起身说道:“想是华儿害羞了,我去叫她。”
过了片刻,她便带了华兰出来,冲赵浩说:“浩哥儿,这妮子害羞,她性子如此,你别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