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到了明中后期会出现公主为了见驸马一面而去贿赂管事嬷嬷这样的奇葩事。
不过庆都大长公主很明显不在此列。大长公主虽然不是嫡出,可是自幼被太皇太后教养,不是嫡出胜似嫡出。
大长公主又与太皇太后感情深厚,与当今天子更是情谊深厚。管事嬷嬷也不是个傻的,自然能分清主次的。
至于说焦敬为何不去公主府常住,纯粹就是因为他不想让别人说他是靠着女人上位,他的祖上也可以说是靖难功臣,可是呢比较尴尬的就在于,功劳说大不大,说小不算小。总之世袭的爵位没捞到,世袭的军职倒是有。
他能成为驸马也是因为当初在校场大比之时出众的表现让仁宗先皇一眼就相中了。
可是呢,就跟后来的包办婚姻很难出现夫妻和睦一样,焦敬的婚姻也是被一手包办的,他曾经也想着靠着军功一步步走上巅峰,甚至是将自家的家世再抬升一个阶层,可是这一场婚姻却让他彻底断了军功起家的路子。
原因就在于,太宗皇帝攻下南京的时候,抵抗最激烈的就是当时的驸马都尉梅殷,这可是太宗皇帝的亲妹夫,太宗皇帝那个时候眼里恐怕只有皇位了,所以毫不犹豫的就将梅殷在皇宫里就处死了。
此后对于驸马的限制也越来越多了,可以说太祖时期驸马还有机会凭借着皇家女婿的身份大走方便之门的话,太宗以后的驸马完全就是个吉祥物了。
而且焦家一不是开国勋贵,二没有在靖难中拿下太多军功,三跟着太宗的老爷子早早过世。
这都让焦家根本就没有成为皇室公主婆家的资本,每次婆媳见面,都得公婆先行礼,公主再行礼。
这就让焦敬十分抵触这样的婚姻,每次见自己的老婆都像是上朝听宣一般,这搁谁谁受的了?
于是不在沉默中死去,就在沉默中疯狂。焦敬彻底躺平了,不但躺平了,而且还开始了各种报复性的作死。
而此时,焦府的大管家正在给焦敬汇报这些天的事情“大爷,刚才下人来报,说是咱们家的税卡被砸了。”
焦敬听罢眉头一立问道“怎么回事?谁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活腻歪了是吧?”
管家赶紧竖起手指嘘了一声小声道“大爷,可别嚷嚷了,是皇上让砸的。”
焦敬脸上嚣张的表情瞬间消失,因为饮酒而泛红的脸颊也极速的腿去了颜色。
同时嘴里急急道“完了完了完了,怎么办啊,这可怎么办啊?”
管家看着大少爷失了分寸,赶紧道“大爷,别急啊,相信陛下看在大长公主的份上不会怎么咱家的。”
焦敬猛地一拍桌子怒声道“不急个屁!刚才顺天府来人说咱们家府邸占了下水道,要跟我商量着看看能不能先挖开排水道,结果让我把人给打回去了。”
管家听了顿时感觉一阵无奈,这大爷可真会闹腾,这下好了,恐怕大长公主去求情都没戏了。
正在两人焦急的想着如何补救时,就听到外面一阵怒喝“干什么的?不知道私人宅邸不能擅闯吗?”
却见王振猛的一挥拂尘道“进,去吧驸马给咱家拎过来。”
锦衣卫的千户抱拳行礼,随后猛的挥了挥手,随后大批锦衣卫随之进入院内,千户带着两个帮手朝着焦敬所在的房间就走了过去。
而此时闻听动静的焦敬恰好打开了门,抬头就看到一位穿着马面裙的锦衣卫正好走在自己的面前。
那名锦衣卫千户上下打量了一番焦敬和其身后的管家,然后对着焦敬问道“可是驸马都尉当面?”
焦敬咽了咽口水颤声道“正…正是在下,不知贵官到此有何贵干?”
锦衣卫千户冷冷的看着焦敬,然后掏出腰牌在焦敬眼前晃了晃,待他完全看清楚腰牌上的文字后,这才道“你的事儿发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焦敬闻言只觉得双眼一黑,双腿一软就要瘫在地上,却感觉一双有力的大手猛的拽住了自己,仔细一看却是那名锦衣卫千户。
只见千户轻轻的一用力焦敬就被迫站直了起来,随后一招手道“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