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渡也不知该说什么,倒是柳洪理替他说了:“你少天真了!没有什么武林高手会真的愿意跟官兵正面冲突,双拳难敌四手,你真以为武功高到一定境界就能天下无敌?即便他再厉害,也逃不出官府较真的围剿。”
“我……我出去看看。”
云澜说着就要走出去,云渡一把拉住了他:“这个时候你去哪里!”
“去……去哪里呢?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或许去问问他的尸体在哪儿,云久师兄死的时候好歹是在乾影山上,大家都在身边,可云挚师兄死在了他乡异地,连个帮忙收尸的熟人都没有……”
“你别乱来!”
云渡正要拦住他,柳洪理却说:“让他出去走走吧,不让他亲耳听到,他始终都会陷在无法相信的怪圈里的。”
云渡放了手,看着他一个人脚步虚浮地走了出去。
走到街市最热闹的地方,他就在布告栏上看到了官府发布的消息,说前日在城外废弃的寺庙发现一名在逃犯人,官兵迅速赶至后将其现场诛杀。
文字里满是公文气息,说得轻描淡写,好像在通知气候干燥,小心防火一样。
云澜继续走着,不知不觉就走进了一家酒肆。今天人满为患,当时云挚和那个世子坐过的位子已经被几个衙役占了,云澜只能在边上的桌子坐下,胡乱点了一壶酒。
那几个衙役的谈话声很大,一个人在大肆庆幸还好那场追捕没有落到府衙头上,据说那个犯人宛如地狱罗刹,一只手就能折断人的脖子。他们并不知道齐王府剿杀这个人的因由,只当是真的逃犯,这样的话这份差事的确有可能落到府衙头上。
“我可是上有老下有小,我死了一家老小怎么办?还好没对上那个魔头!”一名衙役也赶紧附和,抚着胸脯感慨自己逃过一劫。
云澜想,那些死去的官兵也都有家人,也都是家里的依靠,云挚师兄直到最后还是制造了一场杀孽,让他不禁悲从中来。
他正坐着,一个人冷不丁地坐到了他对面,文质彬彬地说:“我们在山上见过,你是云挚的师弟。”
云澜抬头一看,正是在山上见过的贾先生。不过现在云澜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管他是什么朝廷高官!管他要策动谁造反!都与自己没有关系!
他端起酒杯,摆出了不想理他的样子。
但那个人没有离去,反而问他:“你不想知道云挚是怎么死的吗?”
云澜放下了酒杯,先前柳前辈听到的说法,以及现在他听到的,都是官兵抓捕逃犯。可实际情况到底如何,市井中是无人知晓的。
“他是怎么死的?”
云澜此话一问,贾先生心里就有数了,这个人可以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