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别走啊!”
李烁还想追几步,却被云挚紧紧拉住了,在这里可不能乱跑,万一云礼他们真的在,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云慧回到山上,就发现大家都在找他,他随便扯了个谎,说自己去巡山了。云澜率先别过头去,他显然不信,却也无心置喙他去干嘛了。云渡若有所思地嘱咐了一句:“以后不要单独行动,有什么事都叫上云礼师兄。”
云慧向自己的搭档致了个歉,他不想多聊这个话题,直接问大家找他干嘛。
这时候相逐师父笑呵呵地从大师兄的营帐里走了出来,他手里拿着一幅画像,说:“都到齐了,那慧施主也看一看吧。”
相逐师父展开了画像,上面是一个年轻人和一个老人。
“这两个,是同一个人。泰山上的玉皇庙回忆出了当年出逃僧人的模样,请画师画出了他的样貌,同时又让有经验的画师推算他现在的样子,画出了另一幅画像。”
云慧横看竖看都不得其解,他不认识画像里的人。
云礼解释说:“大师兄认得这边的采药人老丁,他说推算后的样貌,像极了那个老丁。”
云慧明白他的意思了,或许老丁就是当年带着王杖逃跑的人。可即便老丁知晓御理王仗的全部底细也不管用啊,他去年已经死了,总不见得再把他叫出来询问吧?
“我还带来了一样东西。”相逐把一本薄薄的经文递给了他们,“这是历代帝王向王杖祈福时用的祝祷词,你们大师兄已经背下了,正在那里尝试呢。”
顺着相逐所指的方向,大师兄真的在一根墓杖前虔诚膜拜,口中念念有词。现在他们已经将所有墓杖都排查过一遍了,除去那些材质和外形明显不对的,就只剩下五六根墓杖与乾影天灯的材质相仿,同样都是黄铜铸就的。
云慧没回来前,云真就已经开始朝着最像的几根墓杖祷告了,现在已经走到了老丁最喜欢的那棵老松计就不对了。
其他几人都满怀期待地看着大师兄,不久后他就念完了并不很长的祝祷词,可墓杖依然只是一根普普通通的棒子,什么异象都没有。云真又站着等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转过脸来摇了摇头,表示不行。
云澜叉开手脚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就说嘛!哪有这么玄乎的事!对着棒子念一段经文就能心想事成?那我还辛辛苦苦练什么功!”
“乾影天灯给你结印时,你可没怀疑过灯的异象。”云慧又开始怼他了。
“不同的东西不能同日而语知道不?”
“反正大师兄只是试试,有何不可?”
“我又没说大师兄不能试……”
“好了!”云真从远处走了回来,“你们吵架时能不能不拿我当挡箭牌?”
云澜撅了撅嘴,往云渡边上靠了靠。云慧也识趣地坐回云礼身边,不再出声。
大师兄和相逐师父商量了起来,他们知道这其中肯定少了什么,也或许他们对墓杖的猜测并不对。可老丁已经死了,他领养的那个孙女只有十岁,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眼下事情又陷入了僵局,他们收集的各种情报里,总觉得还缺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