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柳洪理打断了他,然后转向云渡、云澜说,“看来这傻小子就是被一首儿歌骗来了这里,差点在王府把命都搭上了。你们看怎么办吧!”
半面还试着辩解:“我不傻!又不是只为了宝贝来的,一开始我以为这个神器和……和当年害死师父的神器有关。要是早点遇上你们,说不定我就不跑这一趟了。”
云澜忿忿地说:“好歹你师父也是个侠盗,你怎么不学着点,做些劫富济贫的事呢!”
他想了想觉得似乎有道理,站起身说:“要不我再去一趟,弄些财物出来,补偿那些受刑残疾的人……”
“别别别!”三人赶紧拦住他,越来越觉得这小子不靠谱了。
这时云渡冒出来一个主意,他问半面:“除了偷盗以外,是不是所有需要隐匿行事的活你都能干?”
云澜拉了拉他的衣角说:“你要干什么?让这家伙还不知道可不可信呢。”
“没事,不用太可信,花钱雇他就行。”他掏出一块银锭,转而对半面说:“帮忙查一伙人的行踪,不用偷盗,不用触犯临城律法,几乎不存在任何风险。”
这回半面倒有些不相信了:“这么好的事?就能赚钱?”
“我们能给的银两是不多,但是活很轻松。找到这伙人后,你什么也不用做,回头告诉我们下落就行。”
半面狐疑地接过银子,掂了掂分量,说:“行!”
而此时的柳泽济也已经听说了有个与她相似装扮的人在打听他们。她不敢确定是不是晓明月,或许是她本人,也可能是清风派中支持她的人。但无论是谁,肯定来者不善。
今天她还得去向云挚做每日一次的汇报。临城的民情已经探访得差不多了,再报也报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了。而且今天那几个手下送来的消息也玄乎其玄,她听完都有些不敢去报。
柳泽济见到云挚后,声音都有些颤颤巍巍的,她知道今天的内容很荒唐,可又不能不说。因为除此以外,也没有其他新奇的消息和见闻了。
云挚一边听就一边在按头了。柳泽济知道他有头痛的毛病,但现在这个反应,也不清楚是真头痛还是对她的陈述不满。果然,云挚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在忽悠我吗?”
柳泽济连忙说不敢,是真的有这个传闻。而且,一个地方的传说也是当地文化的一部分,也有知晓的价值。
云挚暂且接受了她的辩解,顺着她的话问:“那么……你说的那个王杖,可有人见过?可有在地方县志里记载过?”
“虽然无人见过,但记载真的有!在这块地界尚未归化时,曾被鲛人一族管理。那时留下了一本《临海志》,说是那个时期的真实历史记载,相当于如今的地方县志。”
“居然拿上古时期的东西来说事……”云挚觉得头又疼了。
柳泽济小心翼翼地说:“地方民情已经打探得差不多了,清风派又找了过来,如果没其他事,我们想近期去别的地方躲一躲。”
“想走啊?”
“不是,只是……我们只是想避避风头,阁下若是有需要,还可以找我们。”
“既然都想好了一条路走到黑,那就要有觉悟把反对的人都铲除干净。他们找上门,你第一想到的不该是避,而是直接将他们解决掉!”
她知道这个人也说得没错,可如果她和姐姐真有实力铲除所有异己,当初又何必要仰赖于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