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之顶承天意。
云挚听了一会儿,发现这里的孩子用的居然是官话!所以他每一句都清晰地听懂了!
这里的孩子每个人都有入学堂的机会吗?为什么人人都会说官话?
而且就算他们在学堂里说官话,一般唱儿歌和小曲的时候,还是会用当地方言的吧?因为民谣类的东西本就是祖祖辈辈用当地语言传承下来的啊。
云挚从中原走来,也路经了很多地方,每到一处都有小童哼唱他听不懂的曲子。可在东方这么远的地方,他居然清清楚楚地听到了用标准官话唱的儿歌。
他觉得有些蹊跷,顺着歌声去找孩子。转到一个小巷子时,看到尽头真有一个学堂,想必是那里面的孩子在休息时间里唱歌。
学堂他是进不去的,只好沿路折返。可就在这时,一条铁锁从墙头斜切过来,差点划破他的肩头。他侧身一避,就躲开了攻击,并顺手抓住了铁锁。
与此同时,又有几条长鞭向他甩来,也是从斜上方攻过来的。云挚定睛一看,两边墙头都站着几个人,部分脸上蒙着面纱,是清风派的人!
清风派只有圣女备选才会蒙这种面纱,云挚仔细搜罗记忆,也不记得自己扶持过这位备选。她跳到云挚面前,义愤填膺地说:“你口口声声说自己会拿到乾影派的掌门之位,硬是鼓动我姐姐反叛夺权!可如今,我们这一系却被架在了火上烤,乾影派日日施压,说我姐姐的圣女之位名不正言不顺,清风派内部也纷争四起,你要如何负责!”
云挚手里还抓着她的锁链,奇怪她哪来的自信对他这么大呼小叫。云挚扯了扯锁链问:“姑娘是……”
“清风派现任圣女的妹妹,柳泽济。”
原来是备选的备选。云挚在心里暗笑了一声,他记得自己煽动扶持那个新圣女叫柳泽渊,看来这位是亲妹妹了。
云挚毫不客气地说:“你们夺自己门派里的圣女之位,我给你们撑腰已经很道义了,现在是要全体瘫倒在我身上吗?我还得为你们保驾护航一辈子?”
那人不理会他的诡辩,依旧气愤地说:“我们本是安分之人,是愿意屈居在晓明月之下的。都是你!你突然冒出来,把一切都说得天花乱坠,我们就信了你,以为可以坐稳圣女的位子……”
云挚不耐烦起来,自己没本事服众也要来找他负责。若是自己有本事,可以继续铲除异己,强行把位子坐稳;若是没本事,也可以低头认错,迎回晓明月。这些都是可以操作的方法,来问他做什么?
见他低笑不语,神情很是轻蔑,柳泽济又发起怒来:“你就是一切的罪魁祸首!拿你的命去跟乾影派和解,说不定他们就会支持我们这一系了!”
说着,她就抽回了铁锁,重新朝他袭来。这回云挚有准备了,这种武器攻击距离远,变化多端,可缺点在于末端的威力很有限,主打一个牵制和纠缠。
云挚几番躲避后很快就找到了机会,一把抓住轨迹单一的锁链,将柳泽济拉到近前。柳泽济大概很少这么近地观察男人,她直直地与云挚对视,一时间慌了手脚。但云挚完全没有在武林大会上调戏晓明月的心情,直接一掌击出,将柳泽济打翻在地,同时还撞倒了好几个与她同来的人。
其他清风派弟子上去扶她,可她已经站不起来了。云挚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说:“以为我没了一只手就是好欺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