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渡和云澜都不敢动,他们都知道兹事体大。
“你们都先下去,我有话和云佑说。”
可云渡和云澜还是没动,云慧和云祥也就不敢走了。
云尘只好看了眼云佑,跟他说:“那我们换个地方吧,让他们先在这里反省反省。”
云佑跟着她走进了里屋,其实也就隔了一道屏障,说话还是能听得到的。只听见掌门在对云佑说:“发生了这些事,我自然不会要求你原谅云挚,但我以前答应过父亲,要照顾好弟弟们。之后的事我会处理,你就别管了。”
“什么叫我就别管了!我不是乾影派弟子吗?”
“云挚对你有私怨,你就不适合插手了。”
“正因为他对我有私怨,才需要我露面。”
“你露面有用吗?你的伤只好了七八成,跟现在的他交手等于自寻死路!”
“我不露面有用吗?他不找到我不会罢休的!”
……
他们就这样一来一往,吵了很久。
云祥托着腮帮子说:“小时候听我爹娘吵架,差不多就是这般模样。”
云慧按了一下他的头,示意他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不过他们都在心里暗自惊叹:到底是云佑师兄啊,竟敢和掌门吵架!
最后讨论的结果是,先想办法把云真和云久救出来,并同时飞鸽传书到乾影山,通报云挚的反叛行径和他当下的危险度。
如今已经清楚云真和云久的所在地了,只是那牢门被云挚上了锁,需要找能工巧匠来打开。而且也不知道云挚什么时候会回来,开锁时间一长就有风险。
就在这时,云澜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他直起身子说道:“不用花时间开锁,把铁栏砸断即可,有一个人可以做到!”
云澜想到的正是魏勋和他的那双大锤。
他们一大早就派学徒去给磐山派送信了。磐山派离这儿不远,骑马的话第二天就能把人带过来。另一方面,云慧和云祥带着几个轻功过关的学徒,分两路搜寻云挚的踪迹。云佑则加紧调理自己,希望尽快痊愈。
可一直到魏勋来了,那两路人马都未搜寻到半点云挚的踪迹,他像人间蒸发一般,从这一带消失了。
现在他应该已经从云久那里听说掌门下山了,如果想要拿到掌门之位,直接打败众人,扣下掌门就行。大家都以为他会趁着信心大涨的时候来向铭剑山庄的众人发难,可云挚却好像远离了此地,到别的地方去了。
云佑给出的猜测是:云挚初尝那种力量,自己也有些畏惧。在不确定持续时间和潜力上限的情况下,他还不敢贸然出手。
云佑说得是大差不差,不过云挚还有一个更实际的顾虑,那就是自己到底有没有绝对把握,能敌得过掌门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