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从那些师弟们手里拿走天灯,应该比从结印大殿拿走要容易吧?”
“喂,你说句话呀,如果云久不管你怎么办?我真会找些彪形大汉来伺候你哦。”
云真只是翻了个身转过去,面朝墙壁不再看他,脚上的铁链发出了哐当哐当的声音。
云挚打开了牢门,自己走了出去。这个动静多少引起了云真的注意,撇过头看了看他。云挚朝他摆摆手:“你先一个人待着,我不能全都指望云久,还是得做点什么。”
他去隔壁那间换了身体面的衣服,将几天没洗的这一套扔在角落里。
现在他觉得自己又是那个风风光光的西院大师兄了,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天,云澜回到房间的时候看到桌上放着一瓶酒。他自己肯定没有买酒,铭剑山庄的人也不至于这么周到,只是给他一个人准备了一瓶酒。
他拿起酒瓶,发现分量很轻,里面是空的?
他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猛然拔出塞子,里面竟是一张纸条。他展开看了内容后更是觉着不可思议,为什么云挚师兄要约见他?
他没有约见云佑师兄,没有约见掌门,没有公然提出交换条件,却单独约见他?
就算他不知道掌门已经来了这里,怎么也不至于轮到他来出面啊!
云澜第一反应就是去禀报掌门,可他看了看桌上的酒瓶,想着当初喝酒时云挚师兄与他的笑谈,想着本是那样开怀的一个人,却以这样的面目再度出现在他们面前。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原因?是掌门和云佑师兄无法理解的原因?
云澜开始在脑中为他开脱,自己也口口声声地说过:“云挚师兄和别人不一样,云挚师兄最能理解他。”
那么现在,是不是自己也该努力去理解一下他的想法?
纸条上说让他一个人来,谁也别告诉,也没叫他带上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去交换……或许,他只是想找个人聊一聊,只是希望有人知道他的难处?
云澜知道这样很不应该,导师们不是没教过遇到这种状况该怎么办,可他就是鬼使神差地拿着纸条走了出去。
云挚光明正大地把他约在了一家酒馆里,周围人来人往,反而没什么人注意他们。
云澜看到他后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呆若木鸡地站在桌子边。云挚招呼他坐下,可他的脚却像僵住一般,半点挪不动。
云挚就这样直接对着他说话了:“在湖边的时候,我瞥见你拿弓箭指着我了,那一箭为何没有射出来?”
这句话刺中了云澜的痛点,他曾无数次想过,要是那个时候自己更争气一点,手不要抖得这么厉害,或许现在的情况就会很不一样。
云澜将手按在了腰侧,那里有他的匕首。
云挚见状轻松地拍了拍他的手:“别因为一时侥幸就真以为自己赢得了我。而且,在这里杀了我你们就再也找不回大师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