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城堡的时候,女仆贝莉已经起床并穿好了衣服,准备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她在子爵的城堡里工作已经好几年了,虽然在这儿工作经常会被那位子爵骚扰,但这里工资优厚,并且包吃包住,于是骚扰那点儿事儿在她看来就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了,毕竟这个时代有太多的人饿死街头,自己能给家里带来不菲的收入,被骚扰一下也无妨。
而且万一怀上了子爵的孩子,那她的地位就可以直线上升,一跃变成贵族阶级,就算不能变成贵族,她也能凭借贵族私生子拿到大量的金币,所以与其说是骚扰,不如说她其实相当欢迎的。
甚至这座城堡里不止一个人与她有着同样的想法,在这个思想和文化都相当落后的时代,下层人民能改变自身身份的方法其实并不多。
贝莉出门前再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不仅仅是因为贵族都是爱面子的,他们不允许自己的仆人表现得邋遢不修边幅,这样会影响到贵族的颜面,同时也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好看一点,以得到主人的“骚扰”。
确认自己整理得完美之后,贝莉才走出了房间门,拿好了放在工作间的水桶和抹布,便朝着子爵的书房走去,她每天的工作都是从打扫子爵的书房开始的,她必须在子爵起床之前把书房打扫干净,再去做其他的工作。
贝莉很快便来到了书房前,跟往常一样的推开了门,然后她就看到了跟往常完全不一样的画面。
康德里皮子爵正坐在那张用昂贵魔兽皮制作的椅子上,胸口处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洞,整个衣服已经被鲜血给染红了。
看到这一幕,贝莉感觉脑袋一片空白,她发出了生平最大的惨叫声,下一秒便倒地失去了意识。
沙菲尔悠悠的睁开了眼,发现自己正躺在旅馆的房间里,但不知道为何,她感觉自己浑身都酸痛得要命,并且整个人非常的疲惫。
她很疑惑,自己明明睡了一个晚上,怎么还是这么累,她慢慢的坐起身,揉了揉自己略有些疼痛的脑袋,但却感觉手上黏糊糊的,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沙菲尔把手放到自己面前,就看到自己的手上沾满了鲜血,并且已经发黑变干了,证明已经过了有一些时间了。
她的瞳孔收缩着,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和垂下来的头发上也同样沾满了已经干涸的鲜血。
沙菲尔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她完全想不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只是浑身干涸的血以及铁锈的味道让她回忆起了那天自己被那块莫名其妙的碎片给杀掉的事。
沙菲尔用力的抱紧了自己的双臂,但却怎么也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和内心的恐惧,眼泪顺着她姣好的脸颊滑过,滴落在床单上。
“真是没用啊。”
突然,一声夹杂着嫌弃和轻蔑的声音突兀的响了起来,沙菲尔被这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她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四下张望着,却并没有发现声音的来源。
正当她还以为自己是太过紧张而产生幻听的时候,那个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
“你这丢人的样子真让人不爽。”
这一次,沙菲尔终于明白了声音从哪里发出来的,她扭头望去,就看到一个人正坐在床边,用轻蔑的眼神正看着自己。
让沙菲尔震惊的是,这个人竟然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唯一有所不同的是,眼前的另一个自己的眼睛是血一样的鲜红色,身上也布满了暗红色的奇怪纹路,表情也跟总是唯唯诺诺的自己不同,疯狂,扭曲,厌恶,却又感觉带着一丝……痛苦。
沙菲尔立刻就明白了眼前的人是谁,她声音颤抖着质问道。
“露比,你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