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蜉生至毒你又不是不知道,触之必死,我怎么救她?”
“如果你救,我就算拼了命也会救她。”九重天没有谁的岐黄术能超过她的妹妹,她不肯救阿玥一定是父帝的命令。
“父帝早就告诉过你行事三思,你若执着,我也没办法。”长晤带着鸟笼走向内殿,他与她十指相扣给她源源不断地送神力,若她不幸,自己绝不苟活。
片刻,内殿传出长晤的声音,“哥哥,带她进来。”
他的妹妹,终究还是逆了父帝,救下了他最爱的人。
他用神力在洞中造了张床让阿玥躺着,耳畔还回荡着妹妹的话:“哥哥,我已尽力为她解毒,但解铃还须系铃人,剩下的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她什么时候能醒?”
“毒太深,许是十年,百年,亦或是千年,万年。”
只要能醒,他愿意等。
“哥哥,父帝是什么样的人你我再熟悉不过,谁能破开你的封印?谁能悄无声息地潜进你的宫殿?又是用何种方法把扶玥引过去的,别陷太深了,你若护不住她,就应该让她待在她该待的地方。”
“我让你滚出去。”天帝暴跳如雷,可不管他怎么软磨硬泡他的儿子再也没离开过那个洞,洞中的蜉生也早在一夜之间尽数灭绝。
“你听说了吗?九重天的太子归墟了!”
“瞎说什么,人家正守着他的媳妇呢。”
“扶玥?”
“对啊,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太子殿下当年差点被蜉生所杀,多亏了扶玥救他。”
“真的吗?”
他一直坐在床边,每一日都会喃喃自语,“阿玥,我想你了。”
扶玥醒来的时候还有些不适应,他把她抱进怀里,听着熟悉心跳声的扶玥觉得很心安,她后来才知道,她这一睡就是几百年。
长浔不忘抱着她去纪泉泡掉那道疤,妹妹叮嘱过,只要除掉那道疤上最后的毒素他就可以痊愈了。
她拉着长浔一起下去,纪泉水打湿了她们的衣裳,她落了泪,一直重复着说对不起。
她知道长浔替她承担了很多责罚,他背上的斑驳伤痕一直都在。
“阿玥,我一点儿都不疼,你别哭。”
从她出生他们就被绑在一起,她不是傻子,阴谋也好诡计也罢,她通通都顾不得那么多了,她爱他,爱到骨子里。
“她怎么私自下界?”
“谁知道呢,也是活该被打。”
“自取其辱罢了,我听地神说她还同那魔族小儿有勾结,置太子殿下于不顾,我看还不如启明父君,让夫君同天帝商量解了这婚姻吧。”
“二姐姐此言有理,哎呀笑死我了,她连真身都被打出来了。”
“真弱。”
长鞭毫不留情地打在她的身上,她的哥哥姐姐们在一旁嘲笑她。
她并不是很强,也不是什么天道眷顾者,她很平庸。
所以她一直以来都活在别人的指点声中,她非常清楚自己是个庸才,所以她用尽一切努力想要变强,想要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可都是徒劳。
“住手,剩下的我替她!”她昏迷前听到了哥哥的声音,再次醒来时也不知过了多久,“阿玥,先把药吃了。”
她重新闭上眼睛,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