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更有兴趣了。”张日山的眸中染上了一丝兴致:“你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不喜欢救人,难不成喜欢杀人?”
陌倾泽蓦然抬起手,双指合拢直抵张日山的咽喉,两根手指中间还夹杂着一根银针,泛出锋利的幽光:“张副官觉得呢?”
张日山察觉到了杀意,但他并未反击,因为他明白抵住他咽喉的针,比他掏枪的速度更快:“不过是说笑罢了,陌大夫也不必如此大的气性。”
陌倾泽满是平静了收回了手,仿佛刚才那个差点取张日山性命的人不是他:“我并不喜欢与不熟之人开玩笑,张副官日后还是慎言的好。”
“陌大夫的手中沾了几条人命?方才你那杀意可不简单呢。”
“身逢乱世,杀几个重要么?”陌倾泽再次入世的时候自然也知道有倭寇侵华,来沙城前自然也动手杀了不少。
“说的也是。”张日山想到当今的世道,不由无奈的叹了一声气:“陌大夫既然有如此好功夫,为何不加入我们?”
陌倾泽轻嗤一声:“你们?”可别以为他不知道九门是做什么的:“我不信你们,比起你们,我更相信我自己。”
“也罢。”张日山从陌倾泽方才动手的瞬间不难看出,他那一身功夫只高不低,而一般这样的人拥有着独属于自己的傲气,不会轻易被招揽。
车停在了医馆前,陌倾泽打开了车门走下了车,走进医馆中放下了药箱后,直奔药柜,一会的功夫便抓了三副中药,放在了柜台上:“张副官,结账吧。”
张日山拿出了一百个大洋放在了桌上:“这些钱够了么?”
陌倾泽随意的瞥了一眼,微微点头:“这三副中药你拿回去给张大佛爷用温水煎服,一日三次,一次一碗。”
“好。”张日山拿起了已经包裹好的三副中药:“过几日我再来带陌大夫去复诊。”
“不去,我没空,你家佛爷又不是什么大病,小伤而已,躺几天就好了,下一次除非他自己来,反正我是不会跟你走的。”陌倾泽没等张日山再说些什么,直接赶客:“我忙着呢,你快走。”
张日山见此也只能无奈的离开,不曾想刚走出医馆,门就被关上了,他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这陌大夫的脾气有些古怪啊。
日后少不得要多走动走动了。
陌倾泽赶走了张日山后只觉得心情愉快极了,直接上了二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睡起了安稳觉,精神恢复的不好可是很难受的一件事,
夜半黄昏时,督军府中,张启山看着端着药走进房间的张日山问道:“那个陌大夫我先前怎么没有见过?”
张日山将药碗放在了床边的柜子上“他虽然来了这沙城多年,但很少出门,也甚少救治病人,故此佛爷没见过也是正常的。”
“那你怎么会请他过来?”
“之前办事路过陌大夫的医馆,不经意间看过陌大夫施展过一手出神入化的针法,所以就将他请来救治佛爷了。”
“事实证明也果然如此,陌大夫不过施完针一盏茶的功夫,佛爷您就醒过来了。”张日山想起了今日在车上陌倾泽的瞬放瞬收的杀意:“而且这陌大夫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哦?”
“他的功夫不低,我不过试探了他一番,就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转。”
张启山了然的点了点头:“这倒是个人才。”他顿了顿:“他有没有说过何时上门复诊?”
张日山闻言眼神有些飘忽:“陌大夫说,您这是小伤,犯不着劳烦他亲自上门,要复诊的话,让佛爷您自己去。”
张启山听完后,陷入了片刻的沉默:“你再给我找个大夫来。”他倒要看看这陌大夫说的是真是假。
“好,属下这就去。”
不一会的功夫张日山又领过来了一位老中医,他为张启山把脉时,捋胡须的手一抖一抖的:“佛爷先前伤了脑袋,形成了瘀血,很是严重,可是如今淤血却是被清除了个干净,不知是哪位医手扎的针?如此针法倒是令在下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