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屋内的味道实在是不好闻,家花在臭骂了雨浓一顿后,便只好捏着鼻子红着脸出门帮她倒夜壶了。
破山却是一边叹气,一边慢慢洗漱。
而草木深则是开了她自己的柜子,开始一遍遍的数钱。
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夏雨坐到了雨浓的身边,轻声问道:“你从哪里弄来的夜壶?”
雨浓却是有些怕了,她想起了夏雨的吩咐,自己却是违背了,不由地辩解道:“我实在是憋得不行了,只得爬起来去院子里拿了个夜壶来用。本想着用完以后便放回去的。可谁知还没来及的用,外面却突然来了人开始砸东西,我吓得钻进了被窝里”说完,她担心的看向夏雨,“我的身体不会有事吧?”
之前她对夏雨的话还只有八分信,可是刚才她起身的时候,却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身体的疼痛。
这疼痛从她的体内传来,由小腹处开始,逐渐扩散到了全身。
后来她把夜壶拿到床上,也是万不得已。一方面是外面突然来了人,另一方面实在是雨浓已经痛得有些受不了了。
两人说话声音极小,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夏雨侧过身,遮住了众人的视线,伸手搭在了雨浓的手腕之上,片刻后,她却是轻轻叹了口气。
雨浓顿时紧张了起来,生怕从夏雨口中说出什么不好的消息。
夏雨却是轻声说道:“无碍的,你运气好毒没有扩散开。你好好歇着吧,到了明天的时候,虽然身体还会有些不适但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你刚才说听到了外面来人,你可曾看到了是谁砸得那些花?”
雨浓没有说话,眼神看向了草木深的方向,还撅起了嘴朝着她动了动。
夏雨心中了然,声音更加低不可闻,“我却是要你为我做一件事,这
件事做的好的话,我明天便把解药给你,从此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你道如何?”
“什么事?”雨浓心中当然是一万个愿意了,她竖起耳朵,把夏雨接下来说的话一字不漏的记在了心中。
当夜,众人便真的没有出去,只草草的梳洗了变躺下睡了。
今天实在是极为漫长的一天,对于豆腐斋的所有人来说,虽然处境不同,但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她们思绪万千。夏雨也是累了,从早上她去到上林馆,与紫珠定计逃避马干娘的追捕,再到回来处置雨浓还有晚上发生的这些事,都让她觉得精疲力尽。很快的,她抗拒不了身体上传来的阵阵疲惫感,进入了梦想。
夜,因为没有梦的陪伴而过的飞快。
再睁眼时,已经是天明时分了。
今儿不用当差,因而夏雨却是起的晚了一些。院子外面的那堆垃圾已经被完全的清扫了赶紧,夏雨慢慢的洗漱,特地换了一身崭新的宫女服,找出了她从来没有用过的宫花别在了头上。草木深因此便多看了夏雨两眼,语带笑意地说道:“你倒是心宽的很啊,今儿明明是陈嬷嬷来训斥我们的,你居然还打扮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幸灾乐祸,对河在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呢。”
对于草木深这般的挑拨离间若是在平日,说不定众人还会在心中过一过,但知道了她的真面目,哪里还会有人上当?
夏雨却是看着草木深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进入豆腐斋以后,草木深便是第一个对她表示善意的人。
如今不管如何,她总是要收拾的整齐些好送草木深上路。
众人起床后没多久,陈嬷嬷便带着人来了。
她脸色微沉,身后不止带着宫女和小太监,居然还有几位粗壮的婆子。那些婆子手中拿着长板凳与板子之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