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女官办事利落,很快的,钱婆子便被她抓了。
钱婆子自然是百般抵赖,打死不承认她熬煮了那碗千针。田女官懒得跟她废话,搜查了她的住所,里面搜出了许多贵重之物,还有大量的金玉饰物。
“宫里的规矩,只有主子才能穿金带玉。而其他人的金玉首饰,必是承主子赏赐得来的,你这些饰物是哪位主子赏的?”田女官只轻描淡写的一句,钱婆子便闭了嘴。
田女官看着钱婆子眼珠乱转的模样,开口说道:“我知道你背后有人,但这次这些小宫女是夏娘娘负责看顾的,虽只事挂了个名头,但你背后之人这般明目张胆,就是跟夏娘娘过不去。”
田婆婆叫苦道:“哎呦我的好姑娘啊,我什么都不知叫我说什么?我在宫里替贵人们看病,这十几年下来得的赏赐我都记不住。夏娘娘乃是贵人,老身这等低贱之人哪里敢冒犯她啊。”
“你的意思是那些都是旧物?”田女官话锋一转,冷笑道:“贵人们慈悲心肠,赏赐众多,你在
宫中多年得些精贵些的东西也是正常。可这秋海棠头簪,却是上个月在宫中刚流行起来的。还有这点翠的金珠子,前些日子内务府才造出来的新款。婆婆你倒是说说是哪位贵人赐的?”
“这”钱婆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若是随便开口,这田苗儿定会派人去查,对不上的话,这口黑锅她是跑不掉的。
想到这里,钱婆婆一拍脑门,哀嚎道:“哎呦,我这老糊涂啊,这药是我熬的。可是我人老眼花不小心放错了几味药材。”
田宫女也不说话,只上下打量着钱婆子,慢悠悠地说道:“婆婆你果然是老糊涂了。”
“你!”
“您老可是负责给宫女们看病抓药的,因您资格老,那许多娘娘们器重的大宫女姐姐们都点着名找您抓药呢。”田女官目带戏虐地看着钱婆婆。
钱婆婆这时回过味来,也发现了自己说法的不妥之处,一滴冷汗顺着她的额头流了下来。
果然,就听到田女官继续说道:“您糊涂了手
一抖,硬是把汤药熬成了穿肠的毒药。今儿是个小宫女那死了就死了,万一哪天哪位姐姐找您抓药,您手再抖一抖,啧啧,这结果可不好说了。”
钱婆婆心中暗骂自己糊涂,那昏话怎么就这样脱口而出了呢。
她讪笑着对田女官说道:“姑娘有话直说,别来吓唬我这老婆子。”
“婆婆真是识时务之人。”田女官见钱婆婆松口,也露出了笑容。
她交代了钱婆婆几件事情,直把钱婆婆听得是背脊发凉。
“姑娘你这般做,怕是会惹人非议吧?”钱婆婆小心地问道。
“觉得良心不安的话,你可以自己顶上。”田女官说完这句,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