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若卿正疑惑呢,朱文渊便悄声替她做了解释:“这便是钱百胜那老子后娶的继室,她旁边的是她的儿子。”
“大少爷,你回来了,这两天一直不见你人,又上哪儿玩去了?”钱夫人一见到钱百胜,娇嫩的面上便展开了一丝微笑,看起来十分可亲。
“接了几个朋友。”钱百胜神色淡淡的回应了一声,而后朝着身旁的管家吩咐道:“管家,帮我的朋友准备两个房间。”
“是。”管家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钱夫人打量了孟若卿和朱文渊一眼之后,方才开口:“大少爷,你也老大不小了,别总交些不三不四的朋友,也该学会为你爹分担一些了,你爹实在是太辛
苦了。”
闻言,钱百胜蹙起了眉头:“不是还有小弟在吗?分担家业的事情有小弟在就是了,夫人,我还有事,就不陪着你说话了。”
话刚说完,也没给钱夫人开口的机会,领着孟若卿一行人去了后院。
与钱夫人错身而过的时候,孟若卿特意打量了钱夫人一眼,自然也没错过她眼底闪烁而过的冷光。
孟若卿勾唇一笑,这位钱夫人怕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呢!
“怎么样!他家有意思吧?”朱文渊靠近孟若卿的身边,小声道。
“比起你家来,怕也是不遑多让。”孟若卿瞥了朱文渊一眼,加快了脚步,走在了朱文渊的前头。
朱文渊幽怨的望着孟若卿的背影,只觉得心拔凉拔凉的,这死女人,总有办法戳他痛处。
“让魏夫人见笑了。”离开前院,钱百胜又恢复了温润儒雅的形象,大概是觉得让孟若卿看了笑话,钱百胜脸上有些不自在。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说这话的时候,孟若卿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朱文渊的身上,意味相当明显。
事实上魏家早前也是一团乱麻,如今倒是好些了,然而各家终究是不同的。
此话,在场三天皆是深有体会,众人都未再提,钱百胜也将话题转到了别处:“如今正是稻子丰收的季节,不若明日带着你们去田间走走?”
“好。”孟若卿和朱文渊此次前来自然不光是为了给老夫人祝寿的,是以二人都没有拒绝。
安顿好了房间之后,孟若卿便在院子里同钱百胜下棋,带到孟若卿落子收尾的时候,钱百胜终于明白开局前,朱文渊眼中的怜悯是什么意思了。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魏夫人棋艺着实精湛,在下佩服。”
“不过一些雕虫小技罢了。”孟若卿谦虚的摆摆手,她这点棋艺放在现代那些大师面前,确实不够看。
瞧着孟若卿那谦虚的模样,钱百胜更加佩服了:“很少有人能通魏夫人这般谦虚了。”
“山外有山,只是我们还没有遇到而已。”孟若卿实在当不得钱百胜这些夸赞,她都有些脸红了。
“你居然脸红了,当真是难得啊,我以为你脸皮厚似城墙呢。”朱文渊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盯着孟若卿的脸看。
从没有被这样调侃过,孟若卿有些恼羞成怒:“再看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