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的生意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吃过的客人已经有回头来享用的了,但没有来过酒楼的人,却还是习惯去自己常去的酒楼,人们对于接受新事物,总要有个过程,好春大酒楼自然也不例外。
林春暖对于酒楼的现状倒并不是十分的着急,自家酒楼的定位,注定不是普通人能随便享用的,而权贵们却不是随随便便就会走进自己并不熟悉的地点用餐,必定得有个由头让他们认可才行。
过些日子宁王府老夫人的寿辰,就该是自家酒楼真正的跟上流社会的交叉点,过了那一天,酒楼的生意必定会好起来,虽然赵家大少爷还没有给自己一个准话,但林春暖对于这次寿宴的举办,还是挺有信心的,毕竟是两厢得利么。
而就在林春暖和柳云鹤悄悄地筹备着宁王府老夫人的寿宴时,豆子、安子、二愣子三人带着青蛙和小河,跟着送腌菜、鲜花的车队来到了京城,他们都是只身前来,并没有带着家属。
林春暖这次传回去的口信,是让他们先来京城看一看,如果觉得这边住得还习惯的话,再把家里人接过来,如果有不习惯这里生活的,还可以再返回靠山村那边,林春暖并没有强求的打算。
“哇,这么大的酒楼啊,比咱们在省城的那间还要大,虽然都是三层铺面,但这间的局势明显要大上好多啊。”豆子一进了酒楼,就忍不住地感叹到,不只是规格要大上不少,就连装修搭饰入目都是金丝金鳞的,分外惹眼。
“那豆子叔愿不愿意留下来呀,咱们可以在京城大展拳脚。”林春暖这话让豆子、安子他们的心很是有些活泛,垂柳镇和靠山村那边的事业,已经基本上定型了,过分安逸平淡的生活,让人不知不觉地有点乏味。
“春暖,我们既然来了京城,自然就是有这个想头的,男人如果只窝在家里守着媳妇孩子的,还有什么意思,不管
你有什么要做的,只要你吩咐,我们哥几个头拱地帮你办喽。”
安子这话可不是胡说的,想起刚到靠山村的时候,林春暖和窦旺好还只有一个破破烂烂的院子,大家一起齐心协力,不也把靠山村建成了现在这个模样了么,大片大片的土地,花园、虾塘、牲口圈……总之是应有尽有,自给自足都尽够了。
如果能在京城再闯出来一片天来,那自己这一辈子,可真就没什么遗憾的了,好男儿志在四方,而安子他们能想到的最繁华、昌茂的地界,就是京城了,何况有林春暖带领着,他们对未来就更加有执念。
“好,安子叔,这话可是你说的,剩下的几位叔叔呢,可是跟安子叔一样的想法?你们不用急着回答我,咱们先在京城住几天,让云鹤哥领着你们好好逛逛京城,也好好地把咱们各处的铺子看一看,然后你们再决定自己的去留。”
五个人当然是没意见的,能从山旮旯里来到京城,就是他们的大造化,谁也不愿意失去这个机会,这个机会是春暖给的,他们又对林春暖服从惯了,自然很是对林春暖的决定没有半点儿的异议。
接下来的两天,柳云鹤就带着几个人把京城逛了个大概,然后又把自家的铺子都悉数地视察了一遍,最后的决定,也没出意外,五个人都想要留下来,陪着柳云鹤和林春暖在京城发展。
“既然大家都想要留下来,那就太好了,接下来的日子,咱们先把宁王府老夫人的寿宴张罗起来,虽然那边的准信还没过来,但十有八、九是成的,咱们早些准备,也省得到时候慌乱,至于你们留下来后各自的分工,等到寿宴之后再说。”
老夫人的寿宴可不能应付,林春暖既然打算把这个寿宴做成自家酒楼的一次名帖广告,自然是想要尽全力做到最好,让京城的那些高官权贵、小姐夫人们,都能对酒楼有一个崭新的认
知,知道自己酒楼的好味道,功能的高大上。
这边刚说好了做准备,赵大少爷那边就传来了准信儿,定好了日期和大概能来的人数,男人、女眷大概都是多少,林春暖这边算是彻底忙碌开了,就连窦旺好在晚上放学之后,也会跟着一起忙活。
场地的布置、菜色的调配、客人的安排,总之要忙的事情太多,大家都是各忙各的,林春暖向来分工有度,每个人要忙哪一部分,都是事先分配好的,这样就能忙而不乱了,当然,柳云鹤是主力,毕竟京城这边他最熟悉。
这一日,柳云鹤正安排人把新到的椅垫、桌帘拿到后库,这些都是特意新做的一批大红色的,等到老夫人寿宴那天要用到,图个喜庆,以后再有类似的宴请,也可以再用到,并不浪费,门外就有人寻了过来。
“柳云鹤在哪儿,把人给我找过来,就说他大哥来了。”这么大喇喇的声音,立刻就把铺子里的伙计都惊着了,好在现在还没到上桌的时辰,伙计赶紧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