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朱邪玉麟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不禁皱眉,“父亲抓到那水妖了吗?”
流沙这才挑起眼睑,看了朱邪玉麟一眼,那眼神,似笑非笑又意蕴深长,似乎朱邪玉麟刚刚问的是一个关乎天地秘密的好问题一样。
朱邪玉麟被他看得莫名其妙,皱眉:“你什么意思?”
“这个水妖,现在就在你们处月部的皇宫里供着。”
朱邪玉麟眨眨眼:“你说的是水妖,不是狐狸精吧?”
流沙又垂下眼睑:“处月部皇族,要不是依仗了暮家祖先的势,怎么可能绵延至今。只可惜暮家祖先机关算尽,却在最后为他人做了嫁衣。现在暮家墓葬群有了动静,若不找点厉害的东西镇着,怕是不出两年,这个处月部,就要覆灭了吧。”
朱邪玉麟听的是云里雾里,但莫名的就感到头皮一阵阵发麻,流沙轻描淡写的王朝覆灭场景,就跟过电影一样在她脑中不受控制地来回晃动。
“你还没说,那水妖是怎么回事呢?”
流沙看了她一眼,将视线投到漫山遍野的白梅树上。
朱邪玉麟依稀听见一声模糊的轻叹,然后就看着他缓慢但是坚定地走开,那个方向的尽头,正是宋烨修的房间。
朱邪玉麟站在原地,张口结舌。
这个流沙,若不是她之前了解过他的生平,一定会以为这是个舌灿莲花装腔作势故作深沉无耻之极的算命骗子!
但是这样一个铁血忠心的士兵,为什么会说出“水妖”、祖坟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呢?难道他亲眼见过?
对了,今天宋烨修要带她进宫面见郁竹正的,流沙也说了,那水妖现在正在皇宫中供着呢,是不是说,她今天极有可能能见到那水妖?
她边低头想着事情,边慢慢地往前厅走去,还没进门呢,就被宋烨修按住了肩头:“怎么这么没精神?昨晚没休息好?”
朱邪玉麟抬头,看着宋烨修带着浅笑的
脸,脱口而出:“你怎么可能放过水妖呢?”
宋烨修是谁啊,人不犯我我都犯人,他在水妖手中吃了亏,怎么可能让人这么皆大欢喜地将水妖带走放在处月部皇宫里供着呢。
宋烨修闻言,只是微微一笑,那高深的劲儿,是个流沙都比不过他。
朱邪玉麟见问不出什么只好轻叹一声,和宋烨修一起用了早膳,等宋烨修处理完一些事情,辰时的时候,和他一起进宫去了。
郁竹正这个时候刚好下了早朝,正在御书房和宰相商量事情呢,就听外头大太监通报:“陛下,宋国师求见!”
郁竹正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头,看着宰相,轻叹一声:“阁老先回去吧。”
白发苍苍的宰相笑着点了点头,从侧门出去的时候,还不忘回头提点道:“陛下,今时不同往日,凡事,明理、明德为上。”
郁竹正愣了一下,看着老宰相,半晌,才点了点头。
这个宰相是他还是太子时的太子太傅,到了他登基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可以告老还乡的年纪。只是郁竹正不舍得,才没有放行。
但除了攸关生死的大事,老宰相已经很久没有和郁竹正说过这种带着点教训和提点意味的话,这种变化,让郁竹正对待接下来的见面,更加谨慎起来。
宋烨修本来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再加上朱邪玉麟性情大变,郁竹正对于自己能够像以前一样掌握她,没有半点信心。
不过还好,朱邪玉麟进了御书房,老实地对他行了个礼,并没有仗着自己现在的身份地位,就藐视皇权。
这起码说明,在朱邪玉麟心里,他这个处月部的最高掌权者,还是有一定地位的。
给两人赐座之后,郁竹正将所有的太监宫女都屏退,偌大的御书房中,只有三个人影,静默地相对而立。
宋烨修笑了笑,率先开口:“我这个女儿,对于皇宫一直很好奇。不如,陛下就挑几件有意
思的事儿,跟烟儿讲讲。”
这一开口,就带着理所当然的挑衅。
知道的这是要听皇宫秘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戏班子在唱戏呢。
奇怪的是郁竹正只是轻轻抿了一口茶,笑着看向朱邪玉麟:“要说皇宫中和青烟你关系最密切的,除了那件东西,不作他想了。”
朱邪玉麟愣了一下,隐隐有种预感,她就要见到那传说中的水妖了。
果然,郁竹正从龙椅上起身,伸手在扶手上捣鼓了几下,龙椅以极快的速度往一边滑去,御书房正中富丽堂皇的墙面中,露出一个洞口来。
朱邪玉麟的座位就在御书房的台阶之下,可以很轻易地感觉到,这个洞口中吹出来一股带着湿气的风,可是天气这么冷,这风却带着些微的暖意,让人很舒服。
见朱邪玉麟眯起眼睛,眼中带起惊讶和满足,郁竹正笑着点了点头:“我把它养在了皇宫的
宋烨修浅笑着牵起朱邪玉麟的手,带着她往台阶上走去:“烟儿,你可要看仔细了。看看……处月部皇族是怎样养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