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对自家这个未来女婿也调查过了,当然知道赵文志有一个喜欢的女子,算得上是患难之交。
可那女子孤寡一人,背后并无家人势力作为依靠,哪里能和他们梁家这等阔气人家相提并论?
一时间京城消息疯传,都说新科状元要成了良媒,梁员外更是大善人,邀请大家到那一天去观礼,个个都有喜钱拿!
陈清清一直在院子里等候媒婆上来提亲,生怕自己出门便错过了赵文志派来的媒婆,对外界的消息并不晓得。
她左等右等不见媒婆前来,心中便有些焦急,好在俞北鸢也一直陪着她。
“北鸢,我的心里总有些慌,担心事情出了变故……”陈清清坐在院子的石桌边上,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神情焦躁的看着大门。
木质的门板紧紧闭合着,一直都没有人敲响!
算算时辰,足够赵文志回到家中请了媒婆,媒婆从赵家和陈家之间走上两个来回了!
俞北鸢心中也有种不祥的预感,她看着天色越来越暗,心中的阴影也越来越大。就算是媒婆也不会在大晚上跑到别人家中来做媒,多半是事情出了变故!
但是面对陈清
清,她却不好这样说,只能柔声安慰道:“赵文志离开之前说要精挑细选,找一个名声好的媒婆来做媒,省得别人非议于你。”
像高门之间娶亲都会精挑细选一个人用作说和,这种人多半是五福俱全,自身就被人视为了吉祥人家。
京城中有些媒婆专门说一些恶亲,大多是关乎人家的庶女低嫁,又或者是一些门不当户不对的亲事。像这种媒婆做的亲,寻常人听见了自然而然的就带上了有色眼镜。
陈清清虽然是未嫁的姑娘,但她看惯了世态炎凉,也晓得一些其中的门道。听见俞北鸢这样说,就只当赵文志还没有挑好人选,继续待在院子里等候。
但是等月上柳梢头,天色完全暗下来的时候,陈清清终是耐不住了。
“文志说就是今天会请媒婆过来,可现在天已经黑了,无论是什么人也不可能大半夜来做媒吧!”陈清清眉头紧皱,一甩袖子回到屋子里,心中有些恼怒。
当时在小摊上赵文志就喝了不少酒,难不成这是赵文志的醉话,回过头便全然忘了?
俞北鸢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现在天色已晚,不仅是媒婆不会上
门,而她也应该回到王府去了。
陈清清虽然心中郁闷,但也知道俞北鸢的无奈,只好念念不舍地同她道别。
两人分别的时候,俞北鸢忍不住替陈清清抱不平,道:“等到你成亲的时候,我过来和你作伴,到时候一定要好好为难一下赵文志,也让他知道今日你等的心焦的心情!”
听了这话,陈清清反而摇了摇头。她虽然是恼怒赵文志失约的事,但要说真的为难自己心爱的人,她又怎么会乐意呢?
“罢了,说不定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绊住了他,或者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人选,”陈清清说到这里便无奈的笑了笑,“毕竟他可是个只晓得读书的书呆子,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