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云清病重的消息闹得纷纷扬扬,叶楚在王府中等候着俞北鸢回来,想迫不及待的得知这件事情的真假。
因为俞云清病重的原因,他已经暂停了朝中的差使,请假回到家中休养。外人进不去俞家,只有大夫进进出出,说着俞家的当家人病得极重。
俞北鸢心情复杂的回到王府,她这次去本是抱着拆穿俞云清装病的心思过去的,但是等她诊脉确认,却发现俞云清这好似是真的病了。
要是换成以前,叶楚最受俞家苛待的时候,她看到这般情形,怕是要拍手称快,说上一句“恶人自有天收”。
可是在现在这般情形,叶楚在王府中享受着安然的日子,俞云清几一次前来也曾经帮过忙,并不全然是骚扰。
“罢了,待我回去后还是照实说出,至于娘亲要做出什么举动皆随她去。”俞北鸢这般想着,回去便看到叶楚匆匆的过来询问。
她将自己这次前往俞家探听到的情况照实说出,叶楚一阵沉默,随后便低着头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看她这情况,俞北鸢打心眼儿里就觉得不妙,连忙出言宽慰道:“娘,我早就说了你和俞云清恩断义
绝,如今又何必……”
叶楚十分为难的摇了摇头,她闭上眼睛想起自己还算年少的时候,俞云清当时正春风得意,待人也温和有礼。
那时候的叶楚还不曾浸染过风霜,不论是红袖添香亦或者是琴瑟合鸣,俞云清和她总归是有一段极其甜美的日子。
便是这一些让人想起来便忍不住微笑的回忆,让叶楚在俞家度过了那段十分艰难的岁月。叶楚在夜深的时候,一遍遍的回忆,一遍遍的安慰自己,这才没有使她在俞家陷入绝望。
但这正是让人最无奈,也感到深深可悲的事。如果不是已经失去,又何必再用过往的回忆来给自己片刻的慰藉?
“北鸢,他终究是你的父亲,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俞家老夫人已经转告了他的话,我们不妨对他也多上几分善意,也当是好好的送他一程吧!”
叶楚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起身回到屋子里吩咐丫鬟收拾她的行李,看样子是打算回到俞家。
俞北鸢作为一个晚辈,也不知该如何劝阻,她眉头一皱,也只好温声说道:“虽然娘亲此意已决,那我这便派人送您回到俞家,一定给您撑足了气势
,绝不会让他们那些人小瞧!”
“都到了这个地步,哪还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叶楚,叹了一口气,但也没有拒绝俞北鸢的提议。
很快丫鬟就收拾好了让叶楚回到俞家去小住所用的衣裳,并且派人通知了外院的车夫,让人备好马车。
俞北鸢一路将叶楚送到门口,看着她上了马车,这才转身回到自己屋子。她总觉得心中有一丝挥之不去的阴霾,这件事情从头到尾就透着古怪。
可是俞北鸢又找不出实际的证据,就只好将这次古怪当成自己的错觉,但愿这件事情就是俞云清命不久矣!
俞云清也觉得事情进展太过顺利了一些,他病倒的消息放出去没多久,俞家请了不少大夫来加以佐证。一些颇有名气的大夫面对俞云清的病症,都只能摇头叹气,出了房门就告诉俞家人做好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