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深和何彩儿相视一眼,立刻跪下,连磕三个响头:“我们已经互许终生,这辈子怎么可能再选择他人,求你们不要为难。”
两边父母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你们是在顶撞父母吗?”
他们又好言相劝几句,但是两人仍然不起来,甚至仍然是紧紧拉着手,倒像是非选择对方不可。
但是这样的事情,双方的人怎么可能容许发生,何彩儿的母亲见是这样的情况,直接从身上拿出一包耗子药,一口气倒进嘴里。
“那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她激动地说道。
若不是侍卫拦住,莫深的父母恐怕也要做出什么非分之举。
何彩儿急忙扑上前救助:“娘!”
场
面忽然变得混乱,俞北鸢急忙过去,让霍铭点了何氏的穴道,还好毒药刚刚才吃下去,她开始施针,用银针为何氏催吐,又让丫鬟拿来盆,很快就让何氏将毒药吐出来。
把完脉之后,俞北鸢松了一口气,明明何彩儿和莫深也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为什么何氏突然就吞了药,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让两家人变成这样。
“没事了,是喝了耗子药,毒性不是特别强,只是伤到了胃,但问题不大。”俞北鸢上上下下搜了一遍,确定没在何氏身上找到什么东西,示意霍铭解开穴道。
莫深的父母看到这一场变故,也不敢再轻举妄动,谁能有何氏这样的勇气,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呢。
但是事情仍然没有解决,何彩儿当着她的母亲跪下:“母亲,你别做傻事,我跟你回去就好。”
俞北鸢哪里看得下去一对爱侣变成现在这样:“两位留步,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因为什么恩怨闹成这样,但是莫深和何彩儿是无辜的啊,你们总不能因为这些恩怨,就否定他们的相互喜欢。”
“彩儿也同我讲过有关你们的事情,双方都不是不讲道理的父母,怎么因为这件
事情而闹起来。”
何氏颤抖地叫道:“你们到底明白什么,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我祖母怎么可能被他家一个家丁侮了清白,还被残忍地杀掉,丢入井中。”
莫深的父母也叫道:“我们说过,这件事情肯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但是交代还没出来,你们怎么就胡乱杀了我爷爷。”
双方说道这件事情都是愤恨,就因为这件事情,双方的老长辈都已经死掉,他们这些小辈被迫出来挑大梁,一代人就这样一代一代地杀下去。
这些血淋淋的教训,怎么能够容许他们忘记。
霍铭开口道:“我们江湖上既然讲究有仇必报,可是你们双方既然都已经报了仇,何必揪着这件事情不放,冤冤相报何时了,难道这样的事情要一直发生下去,让这两个家族一直会死人吗?你们觉得这样就是合理的吗?”
两边一下子沉默不语,道理虽是如此,但若是让他们放弃仇恨,却是万万不能。
俞北鸢再次开口:“您看,今天伯母您喝了耗子药,若是没救过来呢,仇恨归仇恨,但是一条命没了就没了,你在看到仇恨的时候,也要看看对方失去了什么,难道他们就全然没有失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