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晗又在医馆门口等了半个时辰,林一合始终没有同意见她,沈清晗挫败地离开。
回到将军府,沈清晗被院子里的阵仗吓了一跳。
只见沈安南跪在沈夫人面前,双手托着一铜盆的水高高的举在头顶,身旁还站着一位气鼓鼓的先生。
只不过这先生的胡须是怎么了?
沈安南可怜巴巴地看着沈清晗,“阿姐!”
沈清晗十分同情的看了一眼沈安南,走到沈夫人身旁,问道:“母亲,先生,这是怎么了?”
沈夫人大病初愈,本来不太好的脸色此刻非常红润,沈清晗想估计是沈安南的功劳。
“都是这臭小子干的好事!”
沈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沈安南,后者仍旧可怜兮兮的看着沈清晗。
旁边的先生看样子是要习惯性的摸自己的胡子,结果手刚触碰到下巴就感觉到一片空虚,最后认命地垂下手。
沈清晗看这样子也猜到了不少,便问沈安南,“你不会是把先生的胡子……”
沈安南连忙打断沈清晗的胡思乱想,说道:“阿姐,我是迫不得已身不由己啊!”
“你真的剪了先生的胡子?臭小子,你胆子肥了啊!”
沈清晗一本正经地训斥沈
安南,心里却为沈安南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喝彩。
“大小姐此言差矣,令弟是难得人才啊!”
先生把人才两个字咬的特别重,沈清晗听着就能感觉到先生心里的气愤。
沈清晗小声地问沈安南:“到底怎么回事?”
这天沈安南照常被凌风押送到书院,生无可恋地看着笑的狡黠的颜卿。
“臭小子,咱俩打的赌还算不算数?”
沈安南不说话。
颜卿笑的狡诈,“你该不会是想耍赖吧!”
沈安南被颜卿鄙夷的眼神看的心虚,挺起胸脯说:“男子汉大丈夫,我才不会耍赖!”
颜卿得逞地笑着说:“那好,等会儿谁耍赖谁是小狗!”
想到和颜卿的赌约,沈安南一下子泄了气。
先生这两日一直在学堂上打瞌睡,颜卿偷偷地把先生的胡子黏在桌子上,之后对着窗外的小安南比了个手势,示意轮到他上场了。
沈安南咬了咬牙,百般不情愿地在颜卿溜走之后敲响了门。
熟睡的先生被敲门声惊醒,抬起头却被胡子拽回了桌子上,下巴狠狠地磕在木桌上。
沈安南听到声音就觉得疼,好心疼可怜的先生。
回头看了一眼在一旁加油呐喊的颜卿,又好心
疼可怜的自己。
“先生你怎么了?”
先生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趴在桌子上,吃痛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哪个兔崽子干的好事?”
沈安南忍着笑意,对先生说:“先生,你没事吧?”
先生想摇头,结果又被自己的胡子狠狠拽了一把,先生忍痛冲沈安南摆了摆手。
“沈安南,你去找人!”
沈安南挠了挠头,“先生,要不我帮你吧?”
“怎么帮?”
沈安南背在身后的手里正拿着一把闪亮的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