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带上药,跟我走!”
一听有药,穆元祈顿时就激动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拽着李瑟就赶去京兆府尹的府中。苏景,已经等了太久了。
身后的李瑟,笑的一脸的阴险,被穆元祈抓住的手突然一松,自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哎呀!”
穆元祈扭头,看见跌坐在地上的李瑟,“起来,快点啊!”
且不说都这个时候了,李瑟这一下把自己摔下去,
不说是有多疼吧,但至少,正常的男人不应该扶两把么?可穆元祈倒好,不仅现在那里冷眼旁观,眼中似乎还有鄙夷之色,看着李瑟,淡淡的说了句:“我劝你最好快一点,这种手段,在别的男人那可能很吃香,可是在朕这,不顶用,所以你最好自己爬起来,速度快一点。”
李瑟心猛地一沉,有一股不太好的预告,如若穆元祈总是这般不按常理出牌,她恐怕,就没那么容易得手。
两人一前一后,以赶着去投胎的速度,赶去了京兆府尹的府邸,这一次,穆元祈倒是没有爬墙,毕竟,带着一个自己甚是讨厌的女人爬墙,若是让人传出点什么,他就不高兴了。
苏景一如既往的昏睡,如同那天他离开时的模样一般,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一套,穆元祈快步走了过去,坐在床边,眉头皱的跟虫似得,“瘦了!怎么瘦了这么多!”
李瑟偷偷的抬眼一瞧,她怎么不觉得苏景瘦了呢?
不等她反应过来,就听见穆元祈冰冷的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在前方响起“还不快把解药拿来!”
说真的,李瑟见过很多种男人,可只有穆元祈这种,她有些看不明白了,什么招数怼他都没用,似乎他总是能一眼看破她的用意。勾搭这样的男人,太难。
突然间,她有些嫉妒苏景,凭什么,她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得到这么多?
心不甘情不愿的从袖子中掏出两个瓷瓶,递给穆元祈,面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来,“陛下,有一瓶,不完全是解药。”
穆元祈毫不犹豫,一把抓过两瓶药,打开分别闻了闻,拿起一瓶味道稍微难闻一点的,正要喂进嘴里突然,手上一空,李瑟已经把抢过瓶子,将药喝了一口。
“你做什么!”
穆元祈有些不悦,这个女人,诡计太多,他不得不防!
李
瑟深吸一口气,脸色不大好低声道“瑟瑟知道不得陛下欢心,可试毒这种事,怎能劳烦陛下亲自去试呢?!若是陛下有个万一,天下怎么办?”
她这话说的情真意切,差点就真的发打动了穆元祈,可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之后,穆元祈突然笑了。转身将那瓶已经试过毒的解药给苏景喂下,一边放低了声音问:
“你,真的这般为朕考虑?”
李瑟缓缓点头,模样乖巧的不像话。
“朕,算你立了一功,说罢,想要什么赏赐?”
穆元祈的声音越发的温柔,配上他那张妖孽的脸,很少有女人能够不沦陷的,李瑟也是。
“瑟瑟不求别的,只求陛下能够允许,常伴身边。”
常伴身边?
这不就是有入宫的意味么?
在宫里待的久了,有些话,穆元祈一听,就知道话外的意思。
“陪伴身边啊!?”
穆元祈故作为难的看着李瑟,突然长叹一口气,扶住她的肩膀,柔声道:“这个赏赐,你还是别想了。能陪在朕身边的人,从来,都只有一个!”
话刚说完,就听到身后有些虚弱的声音:“谁!”
穆元祈猛地扭头,看着床上的苏景,已经幽幽的睁开眼睛,顿时有些激动了,话都说不清楚。
苏景一看,心想,惨了,自己是不是打断了穆元祈跟李瑟的好事?顿时有些尴尬起来,咳了声,道:“要不,微臣还是先,晕一会?”
穆元祈立马松开李瑟的手,抓住苏景的肩膀,哽咽道:“你醒了?醒了还晕什么啊!”
这个简单的动作,却更是让李瑟的心,沉入谷底。从始至终,她的什么把戏,都显得那么低级,甚至连让穆元祈看一眼,都那么可笑。
人呐,千般算计,许是还不如一点真心来的更容易一些。可是怎么办呢?苏景,不也是满心的算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