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拉长了两人的身影,后面的楚嫱时不时的朝着穆泽羲的影子猛踹,时而一本正经的抱着胳膊生闷气。
突然,一个没忍住,肚子咕咕叫了一声,楚嫱突然开始耍起无赖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我饿了。”
毫不客气的语气,毫无形象的人。虽然,楚嫱向来就与形象俩字不沾边。
穆泽羲的脚步果然一顿,缓缓的转过身,无奈的看了楚嫱两眼,过去将她一把抄起,二话不说,抱着就走。
可能是真的累极了,楚嫱默默的数着穆泽羲的步子,数了几百步之后,总算是熬不出了,脑袋一歪,头狠狠的砸在穆泽羲的胸前,睡了过去。
这一觉,就睡到了次日午间。
楚嫱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鱼儿一脸黑铁不成钢的瞪着她,就好像她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般。可,楚嫱不知道,昨夜屋内一声惊响,疑似太子爷掉下了床的声音,随后便是太子爷披着外衫,去了书房,至今未出来——
所有众人纷纷猜测,太子爷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被太子妃娘娘踹到了床
然而,真实的情况却是,楚小姐睡觉不老实,缠到了穆泽羲身上,嘴里还念叨着:热死了——可就是这样一边尿道这热死了,一边死死的缠住穆泽羲,最后穆泽羲浑身滚烫,忍无可忍,起身去了书房冷静——
这一切,罪魁祸首楚嫱自然是知晓的,这一睁眼,就看见鱼儿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顿时有些迷糊了起来:“鱼儿,你昨夜没睡好?”
废话!太子爷都给你冷被窝了,奴婢能睡得好么!
鱼儿愤愤的瞪了眼楚嫱,抿唇不语,可越是不说话,脸上的表情就越臭,直看的楚嫱以为自己梦中吃了几条鱼,结果那鱼变成了鱼儿那事被鱼儿知道了,想起来,梦中那鱼的味道,真不错——
“鱼儿,你,你是不是昨天睡觉的时候,别着了嘴巴?怎的看着,这角度似乎不大对呢?“
见鱼儿不搭理自己,楚嫱摸摸鼻子,问的一本正经的。想她楚嫱英明一世,竟然栽在了鱼儿的手里,心里自然也是要唏嘘一番的啊,人生,可莫太得意了——·
从未见过这么不成气候的主子,鱼儿能忍到今日,已是难得。此时更是被楚嫱的问话气的连吹鼻子都忘记了,深深的白了楚嫱好几眼,这才忍着心里的火气,皱巴着一张苦脸,“小姐,您与太子爷这是怎么了?”
怎么出去的时候还如胶似漆,直接打横抱了出去的,他们都还以为太子爷要出去打野战呢,正鼓掌兴奋之际,太子爷竟是又背着呼呼大睡的楚嫱回来了,半夜还跑了,这就不太对了——·众人猜测万分。
楚嫱冷嗤一声,音调还故意的抑扬顿挫了一番,淡淡的道:“没什么,小爷去见了个朋友而已。”
翠儿也算是朋友吧。毕竟,众多青楼酒肆的花魁中,也就与翠儿熟稔些。可是,听着穆泽羲与翠儿话中的意味,她也多半明白,许是自己被误会做了男子,结果又一不小心的迷倒了翠儿,穆泽羲这是去警告去了。想来,倒是觉得好笑,穆泽羲这个男人,竟是连女子的醋都开始吃了。
鱼儿点点头,忽而抬眸紧张道:“难道是男子?奴婢瞧着,太子爷的脸色不大好。”
废话,那是禁欲造成的!
楚嫱幽幽的开口:“是女子。”
这次,倒是与以往不大相同,是个女子。
鱼儿一怔,突然掰着楚嫱的肩膀,愤懑道“又是谁家的女子想要借着您攀上咱们殿下?”
楚嫱:“——·”
穆泽羲是那挂在高枝上的月亮啊,是个人的都想借着她去攀?!
鱼儿一瞥楚嫱的神色,发现其间的不对,立马改口道:“小姐
,鱼儿的意思是,咱们得防患于未然,殿下到泸州,这就相当于羊入虎口,您可不得留心点么?那帮女人,一天到晚的随意肖想殿下,您都不紧张么?”
有人肖想穆泽羲?
是横着想还是竖着想?亦或是,拔光了想?
当然,如果有可能的话,楚嫱相信,天下没有女子不想把穆泽羲拔光,看一看他究竟有何不同,怎的就生的这般变态!
鱼儿说的太过认真,楚嫱想的,太过不正经,可心里却明白鱼儿的意思,当即便轻声道:“鱼儿啊,防患于未然,首先,当有两个条件,一个是现实依据,一个事头脑。前者有没有我不知道,但是后者,即便是有,我也从不愿浪费我的脑细胞在争风吃醋上。不是我不在意,而是我楚嫱若是要要一个男人,谁敢跟我抢,我必灭谁。可换句话说,明争暗斗,我亦不会,我会直接将她揍得不敢在惦记我的男人。“
她本来就是一个极懒的人,这种问题,能动手,何必动脑?
某暗处的一袭蓝色衣角一闪,听到这句话后,竟是莫名的觉得心中一阵波澜——
鱼儿双手做捧心状,突然地上一封信,给楚嫱,道:“娘娘您瞧,这是昨日晚间您跟殿下出去后,靳太守府中二小姐递上的拜帖,点名了邀王爷吟诗作对,地点竟还在泸州城外的曲江!”
楚嫱淡然掀起眼帘,挑眉看向鱼儿手中的那封邀约信,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对穆泽羲的爱恋,更是随处透露着自己孤单寂寞希望约炮的想法,楚嫱啧啧舌,扭头扫了眼鱼儿,问:“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