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没坏吧?“
楚嫱的一句话,顿时将气氛都打破了,衣服,衣服没坏?!现在的重点是衣服么?
青漾见到楚嫱时,曾跟她说过,你就是他画中的那个女人?当时楚嫱不明白,可如今见到这幅画,都明白了。
青漾说,穆泽羲昏死过去,他们都没能将这幅画从他手中拽出来。他们说,穆泽羲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敢打本王画的主意,就送你们真的去见真神。
听着的时候,只觉得好笑。可如今再见到这幅画,楚嫱突然觉得,心都融化了。
可再一想想,又觉得万分后怕,若是雪戎族的人,当时是她面对那群雪戎族的人,许是早就卖画求荣了。
听到楚嫱的问话,穆泽羲顿时脸就沉了下来,无奈的叹了口气,问:“你就不关心些别的?”
“别的?唔,你断的那把剑,是不是咱们府中最贵的?”
要是是的话,那固定财产就又少了些了。楚嫱心里默默的开始算了起来,这要是最贵的一把剑,那她得赶紧的,派人去把断剑残痕拾掇回来,做个纪念。
穆泽羲哭笑不得,侧过脑袋轻轻的咬了楚嫱的耳朵一口,没好气的道:“你真是要将我气死!”
“没有没有,穆泽羲,你先告诉我,是不是
最贵的一把?”
“——·是。”
“败家爷们!”
顿时,书阁中,想起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的惨叫来。不过这声惨叫没持续多久,就安静了下来。
书阁内,穆泽羲松开堵住楚嫱的唇,意犹未尽的舔了口,然后满眼笑意的问道:“如何,想在还想问是不是最贵的剑么?”
楚小姐默默的蹲在一边,不说话。呜呜呜,太,太坏了!
蹲着蹲着,就觉得身子一轻,再抬头,正对上穆王爷的眼睛,她就这么被穆王爷给拎了起来,面对着穆王爷。
其实,她楚嫱也不是这般胡闹之人。她能想象,雪崩那次,有多危险,虽然她问过,可穆泽羲却轻描淡写的带过,如今细细想来,满满的,都是惊险。
“穆泽羲,其实,这幅画,跟你的性命比起来,并不那么重要。”
“嫱儿,下次你若是担心我的话,可以直接说出来,我不会笑话你。”
我不会笑话你——·
楚嫱的一颗心啊,就这么凌乱着凌乱着——既有被看穿不想承认的尴尬,又有穆王爷这般气死人的话语的愤懑。
“穆泽羲,你每天这么不上朝,如何养家糊口?”
话脱口而出,楚嫱突然意识到,难道是生完孩子,自己就犯了妇女综合症?脑子里面想到都是居家过日子,养家糊口了?
可再看穆王爷,斜睨了楚嫱两眼,挑眉道:“朝廷那点俸禄,还不够你塞牙缝的。”
还不够你塞牙缝的!
轰隆一声,楚嫱的脑子瞬间爆了,首先,她牙口不差,所以牙缝也应当没有那么大!其次,即便她满口蛀牙,可穆泽羲身为最受宠的王爷,俸禄多少,自是不必猜了,她的牙缝,肯定是塞不下的。最重要的是,楚小姐有这么败家么?这用穆泽羲的俸禄塞牙缝的难度系数甚大
啊!
见楚嫱一副小爷不服,你骗人的样子,穆泽羲不禁好笑,伸手揉了揉楚嫱的脑袋,笑而不语,留下个小眼神让楚小姐自己体会。
“你既是来了,便帮我一起将这幅画裱起来吧。“
这幅画?裱起来?楚嫱一脸嫌弃的看着已经晕的不行的话,顿时觉得,这幅画要是裱起来,没得别人会觉得六王爷破产了也不一定呢。
可看到穆泽羲眼中的坚持和深情,楚嫱突然又觉得心窝子暖暖的。“这幅画脏了,我再给你画一幅吧。”
话一出口,楚小姐就傻了,买一送一这种事情,她竟然也开始做了?果然,楚嫱你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
穆泽羲倏地就笑了,装模作样的沉吟了片刻,然后挑眉,颇为勉强的道:“既是如此,那便有劳爱妃了,只是,这幅画本王要要。你再做一副,也不能少。”
穆泽羲你敢不敢再得寸进尺点!
穆王爷用眼神无声的回答她:如何不敢?
——·
活该!让你忘记了穆泽羲是只大尾巴狼了吧!楚嫱心里面愤愤的甩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子,还没反应过来,突然被穆泽羲一把拽到自己跟前,身子一转,背贴着他的胸膛,然后穆王爷便在她的手中塞了只笔,低声道:“本王稍微委屈一点,与你一起好了。”
说着,手中的的笔便开始随着他的动作而舞动。有时候,穆泽羲自己就跟一副会动的画似得,只看着,便觉得赏心悦目,也无怪那么多的女子会喜欢他。
楚嫱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心想,自己这辈子,许是得没出息到底了。她一不小心中了一种叫做穆泽羲的毒,还乐在其中。多数时候,她会想,老天爷真不愧是她从小看大的,连穆泽羲这样的人,都大方的送给她了。可见,她果然是招老天垂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