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泽羲知道楚嫱不愿让他看到自己身上的伤到底有多少,也不勉强,只吩咐了鱼儿小心些,又让人准备了药汤给楚嫱泡澡,这才从主卧出来。心中十分复杂,既心疼楚嫱,又满肚子的怒火燃烧!
“王爷,都逼问出来了。”
安言面瘫的脸上,难得的有一丝愤怒,一双眼睛猩红,像极了一头发狂的狮子。楚嫱有多彪悍,安言也算是亲眼见识过。能将楚嫱伤成这样,可见动手之狠。
穆泽羲径直走去自己的书房,停下脚步,冰冷着一张脸扭头看着安言,道:“说。”
“是皇后娘娘说死活不论,只要王妃娘娘认罪,承认自己与人私通。”
私通在大圣,是死罪,要被浸猪笼的。尤其是皇室,为了掩藏这种丑闻,一般都会将私通者秘密处死,然后随便找个借口,并让她消失在这世间了。
穆泽羲在听闻私通两个字的时候,眼中迸发出杀人的目光,似是要将人撕碎般的问:“谁做的?”
“是,表小姐,去凤仪宫告状,说王妃娘娘与人私通被发现,还将您害入寒潭,皇后娘娘这才大发雷霆,将王妃娘娘请入宫中。”
请入宫中?
这不过是说的好听些,其实楚嫱就是被捕入宫中的,谢皇后甚至没有询问事情的真相,便直接给她定了罪。
“问过了,皇室暗卫的十三种酷刑,王妃娘娘,被用了——·”
安言犹豫了,触及穆泽羲冰冷的眼神,只得糯糯的道了句:“十种。”
十种!
好!
很好!
往往皇室暗卫犯了错,也就十种酷刑,楚嫱一个女子,竟然是被上了十种酷刑!他该想到的!那日楚嫱浑身是血。将楚嫱抱回来之后,他便体力不支晕倒了。给楚嫱的清洁,是鱼儿做的。当他睁开眼醒来的时候,就看见楚嫱躺在他身边,笑着看着他。
失而复得的欣喜,以及心中的后怕,瞬间将他包围。
他忘不掉,那日躺在血泊中的楚嫱,前所未
有的狼狈,蜷缩着身子,缩在那个角落里。
他的楚嫱,当是飞扬跋扈,目中无人的!
他的楚嫱,当是随心所欲,惹了她的人,必定是要被还回去的!
他的楚嫱,当是半丝委屈都不该受,被他好好宠爱的女子!
这笔账,他总得算回去!他的女人,没有被人如此陷害的道理!
此时,穆泽羲的眼中一片冰冷,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杀气,大有遇神杀神的冲动。记得很多年之前,
“那两个影卫,哪只手动的刑,便剁了吧!”
便剁了吧!
心中有多少的怒气,才能将这般残忍的话说的如此的冰冷僵硬。他可以容忍别人伤害他,却不能容忍别人伤害他心中所爱的人。
安言垂眸,应了声:“是。”
然后,就看见穆泽羲似乎是嘲讽的笑了笑,抬起头,道:“剁了后,送入宫中,给母后好好的瞧瞧。”
“王爷,这——”
安言倒抽了一口冷气,毕竟,皇后是穆泽羲的母亲,且目前是掌控后宫的女人,穆泽羲直接这么做,大有要与其撕破脸面的冲动。
“此事她若是不给本王一个交代,本王也不介意,改日再将这两个影卫的人头送去宫中。”
他穆泽羲的女人,岂是随便说动就能动的?即便是皇后,也不行!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扮演着一个合格的儿子,外人眼中皆是一副母慈子孝的画面,然而,许多事情,他早就心知肚明。
“王爷三思,此时与皇后娘娘撕破脸,于大局不利。”
安言皱着眉头,对穆泽羲的做法十分的不赞同。穆泽羲隐忍了这么多年,此时这种做法,十分的不明智。且,安言也不能理解,为了一个女子,当真值得做到如此地步?
向来理智的可怕的穆泽羲,此时却冷笑了起来,道:“什么大局,都不及她重要!”
听到穆泽羲这么说,安言突然心中很是无奈,都说被感情干扰的男人,最是恐怖,穆泽羲如今,便是最好
的例子。
“谢府的事,查清楚了吗?‘
穆泽羲微微蹙起眉来,心中多少明白谢府之事多半有鬼,也猜到了些。
“是,表小姐买通了吴大郎,意图毁了王妃娘娘的名节,却被王妃娘娘识破,这才闯入宫中,恶人先告状。”
恶人先告状?这招倒是玩的好!
穆泽羲突然冷了了两声,突然,手掌一翻,距离三米开外的案桌顿时断成两半。未等安言反应过来,穆泽羲手中便提着剑,人已消失在视线中了。
六月的京城,街上本就十分的少人,众人只看见一匹马疾驰而过,马上似乎是一道蓝色的身影,手持长剑,一纵即逝。
谢府之中,谢薇躲在自己的房中,这两日,谢耀已经狠狠的教训过她了,而她听说了穆泽羲提剑闯入凤仪宫救出楚嫱之后,便心中十分忐忑难安。
“来人,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