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是是被你刨出来了吧?”
谢耀又饮了一口,调侃道。
这酒,穆泽羲珍藏了多年,在他还没离京的时候就埋在地上,如今,倒是被刨出来见天日了。其实,谢耀不知道,这酒,本就是穆泽羲埋着本想在谢耀弱冠之日拿出来喝的,结果,谢耀却是没等到那一天,就跑了。
这叫什么?这就是没口福。
你说
说,人家埋好的酒你都喝不到,几个出息?
穆泽羲斜睨了谢耀一眼,道:“你若是不喝,可以拿去讨好萧晓筱。据说萧晓筱嗜酒成性,见到好久就扑上来,不知是真是假。”
卧槽——
谢耀公子一口酒喷了出来,哪里还见得到半分儒雅的形象?当即便被穆泽羲嫌弃了,皱眉道:“京城中的女子可曾见过你这番德行?”
“楚嫱可曾见过你如今的嘴皮子?”
“自是见过。”
穆泽羲挑眉,甚是得意的回答。不仅见过,还日日品尝。
见穆泽羲脸上的怒气似乎已消散,谢耀便松了口气,幽幽的擦掉酒渍,道:“你还真是——宠妻过度啊。”
“我的妻子,难道还让他人宠不成?”
“我本以为,薇儿即便是有了皇姑母的旨意,也得被你丢出去。倒是没想到,元祈也会插一脚。看来,你家元祈对嫱儿,倒是袒护啊。”
这话说的,酸溜溜的。谢薇于谢耀而言,是妹妹。楚嫱于谢耀而言,是妹子。两边他帮谁都不好,不帮更不好。所以也像是夹心饼干,左右为难。
穆泽羲轻笑了一下,道:“本是将她丢出来的,元祈却搅合一番,何况,若是当真将她丢出来,只怕是落了你的面子,嫱儿心中过意不去,所以,只要她不打扰到我与嫱儿,相信不用几天,以元祈的能耐,定然能让她自己离开的。”
这就是借刀杀人。而且那把刀还傻乐呵,求着自己用,既然如此,为何不用?能不让自己动手费力气的,就不动手。每日照料楚嫱,也是一件需要心力的事情,没得再别的无赶紧要的事情上花费多余的心思。
“唔,你倒是护着嫱儿,她若是会过意不去,便不会留着薇儿在六王府任她逗弄了。”
想想江阴之时,谢薇被楚嫱下城那副德行,就能想到现在,谢薇在六王府,看似飞扬跋扈,实则却是不好过。楚嫱,岂是好惹得
?更何况,还有穆泽羲这个‘惧内‘的人在?
这么一想,谢耀就觉得甚是烦忧,为何自己的感情也是一塌糊涂,谢薇那边也不肯消停点呢?
“今日你来,就是为了确认此事?”
穆泽羲实诚的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木匣子,直接扔给谢耀,道:“除此之外,我知你在寻冰叶草,早些年便已找到,一直忘了给你。”
忘了给——·
还是根本就是心中有怨气,没想着给?
真是的,非要等到一个答案才给!小气!
谢耀急忙接住冰叶草,翻了个白眼道:“这么宝贝的东西,你说扔就扔?”
“当初那么珍贵的琴,你不也是说断就断吗?”
又来了——收起绿绮琴,确实是谢耀理亏。可是,这不是因为心中太愤怒了吗?一个没忍住,便砸了琴。
“你如今不是修好了吗?”
想了想,谢耀便甚是不满的瞪了眼穆泽羲,身为男人,还是身为王爷的男人,怎么能这么小气?
“那也是我修好的。”
穆泽羲淡淡的回答,突然又想起一件好玩的事来,问道:“说起来,你将容浅踹下马车那次,便知晓了这些事吗?”
“废话!不然没事我干嘛踹她?”
“我以为,是你腿有抽筋了——·”
“哦——·是想踹她,结果腿又抽筋了,便连着踹了两脚,她就掉下马车了——·”
“谢耀,下次对女子,还是客气点吧——·”
“本公子儒雅的形象深入人心,不需要做作。倒是你,人前高不可攀,人后腹黑阴险,也不知嫱儿当初到底为何会看上你!”
“自然是,我禁女色,而你,不近女色。”
“穆泽羲——本公子伤好之后,定然要跟你好好比试一番!”
——·
谢府许久没有这么热闹了,也许久,没有听见谢耀与穆泽羲嬉闹了。每个人,无论看似多么的高冷,其实你要相信,他们的本质都不是如此的。类似,穆泽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