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有了鱼儿的带路,楚嫱走的那叫一个顺利。想当初,她可是在这相府里迷了好几次路的啊。
“哟,姐姐回来了?哎哟,这才多久不见,姐姐怎么就这么白胖白胖的了?”
大老远的,楚嫱就听见身后那恶心人的声音。还能有谁?整个楚相府,除了楚玉棋这个没脑子的姑娘,谁还敢对楚嫱这般?
于是楚小姐潇洒的扭头,然后立马又扭过头,捂着眼睛,惊呼道:“鱼儿,快,快给我遮住眼睛,这谁啊?丑瞎了我的眼睛!”
要说鱼儿,那就是识眼色,立马有模有样的跑过来挡在楚嫱面前,一边安慰道“小姐,那是表小姐啊。”
“哦,表小姐啊?”
说这句话的时候,楚嫱还故意的强调了一句那个表字,好让楚玉棋认清楚自己的地位。有时候,骄傲点不是什么错,但是问题是,你明明头上插着跟鸡毛,你非要摆出一副凤凰的姿态,便招人烦了不是?
楚嫱不是什么善类,但是绝不是那种爱找事的人。你说楚相府里那么多的族人,为什么楚嫱对其他人就没意见,偏生对楚玉棋,这么看不惯呢?很简单,就一个字,贱。
楚玉棋的脸一白,咬着唇恨恨的瞪着楚嫱,恨不得能撕了楚嫱才好。
可是偏偏,楚嫱说的一句话很对,她只是相府的表小姐。
这一个嫡跟表之间的差距,就是云泥之别。
楚嫱满意的看着楚玉棋脸上的表情,笑着道:“孩子,我劝你,别惹我。猫被惹急了,还能挠人呢。”
为何没说狗被逼急了会跳墙,因为楚嫱不想骂自己是狗。这种高端的物种,楚玉棋配不上,她不想配。
楚玉棋娇小的身子一震,踉跄的后退了两步,眼神木讷的看着楚嫱,似乎自己从未看清楚这个人一般。
“我不鄙视你的身份,我鄙视你的人品。楚玉棋,你想嫁入豪门,是你的追求,我不打击你,但是你别再给我破坏了我表哥跟许小姐的事,你再敢纠缠一次我表哥,我就敢让你这辈子都打光棍。”
虽然刚回来,但是在马车山,鱼儿还是给出勤透露了一个惊天的消息:沈瑾祎好不容易对许言玉好了点,谁知道楚玉棋整天
的等在国子监门口,耍手段装柔弱,三百六十技都用上了。这不,沈瑾祎无奈,这才主动请旨去接穆泽羲回京。也是在这个时候,楚嫱还惊讶的发现,自己其实是顺带着被带回京的那一个。
好嘛,她就说,刚刚听楚相的话总觉得不对劲,这下可算是明白了。因为楚相告诉她,根本没人知道她离家出走,可是沈瑾祎却跑去江阴接她,原来接的正主根本就不是她,是穆泽羲!
知道真相是多么的残忍之后,楚小姐决定,以后再也不听信任何的圣旨什么的了。
鱼儿见楚嫱的脸色不好,对着楚玉棋福了福身子,“表小姐,您若是现在想去等六王爷出来,那劝您还是不必了,王爷在陪相爷喝茶。若是表小姐想去见表少爷,那也不必了,表少爷到了城门口就进宫去复命了。若是表小姐站在这里想要闪瞎我家小姐的眼睛的话,那还是请表小姐后传,直走,不远处有湖,自己照照水面,看一下了再做决定。”
这番话一说,楚玉棋的脸顿时由白色变成了猪肝色,捏紧了拳头,愤愤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教训本小姐?”
什么叫做嚣张?楚嫱见过对着枪还敢大放厥词的人,都没觉得嚣张,如今见到楚玉棋,倒是觉得,这姑娘,真是把嚣张两个字抒写的淋漓尽致!她刚才警告过楚玉棋,这会她就敢当着自己的面造反了!
于是楚小姐一个眼神扫过去,悠悠的道:“她算什么东西?楚玉棋,你觉得小爷我的人,是你可以随便说的?你当自己是屎壳郎,给点养料就敢变臭啊?”
第一天回来,本来心情是极好的,但是这就是传说中的冤家路窄吧,好巧不巧的竟然遇到了楚玉棋这倒霉熊孩子,搞得楚嫱的好心情顿时都没了。
算了,看样子这姑娘光口头教育是不行的了,还是得给点深刻的教训,那才叫教训。
“楚嫱,你!”
楚玉棋委屈的看着楚嫱,明明想生气,却偏偏要压下自己所有的脾气。楚嫱不由得冷笑,嘿哟,不过是一个没教好的小孩子罢了。
“我,是我。我怎么了?楚玉棋我告诉你,你跟我之间,没有你我之称,说的
大一点,我是皇子妃,君臣之分你都够不上资格。所以,现在,立刻,马上,礼数补上。”
这个刑罚,楚嫱也是想过的,自己在相府,除了楚嫱确实无人可依,不过是因为她们觉得自己好欺负,自己没出息。这事,都得怪之前楚嫱这身子的主人,好端端的玩什么女追男啊,被嘲笑到这种地步。经过江阴之行,楚嫱也确实想通了许多事,她虽然不是以前的楚嫱,但是,她也是楚嫱,那么楚嫱所拥有的一切,以后她都会守护好。第一步,便是这尊重,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楚嫱不是只知道追穆泽羲的傻逼,她是有脑子的。
楚玉棋倔强的扭过头,不肯给楚嫱行礼,双手拽着衣袖,想来也是十分纠结的。
楚嫱才不管这些,朝着身后叫了句“安言。”
立马,一个黑色的人影就出现在楚嫱的身后,吓得鱼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楚嫱无奈的扶起鱼儿,对身后的安言道:“对王妃不敬,按照规矩,该怎么教训,麻烦安大哥了。”
说罢,楚嫱头也不回的走了。
安言心里有数,知道怎样的惩罚最是合适。王爷交代过,所有对王妃不敬者,不必留情。
“小姐,您,您怎么知道安统领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