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舍得?”余音嘲他,“孟娇爱你爱得死去活来,你一分手,她不得寻死觅活?怎么,舍不得让熊刚死,就舍得让孟娇死了?”
“不会,我会处理好。”
“处理?然后她又来找我麻烦?”余音说起来就觉得好笑,“宋凌商,你答应了和人家结婚却背信弃义,人家生气,却不敢和你闹,于是把怒气转移到我身上,到时候遭殃的还是我。”
“不会。”
“怎么不会?她挟恩图报,知道即便她做再过分的事情你也不会真的对她怎么样,所以她并不会真正收敛。你越让她不满意,她越恨我,然后你们两个的恶果都是我来承担。”
“也是,我活该。”她耸耸肩,“知道你有女朋友还喜欢你,本来就是我道德沦丧。我罪大恶极,自食恶果,怪不得别人。”
她只是觉得不公平。为什么恶报总是能应验,而好报却从不曾来。
她活了快二十年,错事就只做过这一件,试错成本竟然高得这么离谱,要让她付出家破人亡这样惨烈的代价。
“这次我一定处理好,不会让你再受委屈。”
“你什么都别做就行,也别给我拉仇恨了。”
“以后我只对你一个人好,别人都不管了,好不好?”
“在你身边我好不了。”
“会好的。”宋凌商抱着她,下颚掸在她的发顶,“音音,一切都会好的。”
余音被他按着,脸贴在他胸透,听见他蓬勃有力的心跳声。
他的话无法鼓励到她,也无法给她带来期待。
下榻的地方是一处高档公寓,余音直直地走进去,就这么合衣躺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卷起来。
折腾了两天,又累又困。
宋凌商洗完澡出来,见她没再躺着了,而是坐在床边,呆呆地望着窗外。
心头一跳,忽然又想到了刚才进入周名的房间时候看见她的样子。
他走过去,从后边抱住她:“在看什么?”
这里是二十多层,视线没有刚才五十多层那么开阔,却更清晰。灯光繁华璀璨,像是浮动的金海。
她觉得有些烦躁。明明又累又困,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却睡不着,大脑异常清醒活跃。
乱七八糟很多事情在脑中翻腾,让她连好好躺着的耐心都没有了。
闷得厉害,想把窗户打开透一透气,也打不开。他们这里的房子真是烦透了,一个个的窗户都打不开。
“什么都没看。”她重新回到床上,“睡了。”
宋凌商躺过来抱她,亲她的脸。她别过头,不耐烦地说:“要做是吗?我去洗澡。”
“不做。”宋凌商拍了拍她的背,“睡吧。”
“你不是很想?”
“不逼你。”他道,“不至于连这点忍耐力都没有。”
“用强那么多次,现在你倒是会装好人了。”
宋凌商垂眸看着她:“音音,你非得激我?”
她毫不畏惧地回视着他:“实话实说而已,不爱听啊?可你就是这样啊。你再装得人模狗样,也改变不了你是个垃圾的事实。”
她的声音不大,却很尖锐,表情挑衅到甚至有点扭曲,似是在想尽办法激怒他。
他沉默两息,道:“我不是个好东西,我早有自知之明。知道你是实话实说,没有不爱听。”
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边,余音心里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变本加厉,让她憋闷到快要窒息。
感受到她的烦躁,他问:“睡不着?不如我给你讲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