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玄月就哭起来:“要不是因为你,我们家公子也不会瘫在椅子上。”
“怎么因为我?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玄月最后还是忍不住说出来了:“有些话我已经憋在肚子里好长时间了,早就想一吐为快,平日里一直压着
,既然你都这么问了,那我也没什么可以瞒的了。”
“就是因为你,就是因为五年前世子殿下得知你被掳的消息,着急上火,再加上周围危机四伏,派了无数人出去找也都是找到只言片语而已,后来不知道从哪里传出你已经死了的消息,世子殿下就变成这幅样子了。”
玄月就算现在说起来也都是愤怒不已。
“要不是因为担心你,我们家世子也不可能成这个样子,更不可能让那雪狼族有可乘之机,现在落得个如此被动的局面。”
细细听来,李悦竹才觉得她对于萧谨言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也许在她看来,萧谨言是她幼年时的玩伴,是她幼年时的大哥哥。
可是在萧谨言看来,她却是他生命中为数不多在意之人。
“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我们家世子对你付出你都不知道,不光这一双腿,他现在被逼着娶娴雅,正在外面斡旋,我们家世子这样的身子,哪里还有精力去与那个娴雅周旋!”
“娴雅就是那日来的女子吗?”
通过这几日的了解,李悦竹也大体知道西凉是个什么状态了。
西凉地广人稀,与东岳有些类似,大
多游牧民族,而那个雪狼族就是其中彪悍的游牧民族之一。
而娴雅是雪狼族族长的女儿,听说她看上了萧谨言,非要逼着他娶她。
这西凉的民风果然彪悍,就连女子都这么果敢,虽然有些敬佩,但就这样逼着别人娶,是不是也不太好呀!
就在李悦竹躺在床上十天之后,她可以下床走动了,她能下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晒太阳。
萧谨言时隔十日,终于来看她了。
“你终于来了,我和这个连枪带炮的家伙相处了这十多日,要不是因为我脾气好,早就恼了他了。”
萧谨言坐在轮椅上,笑盈盈的过来了。
“玄月这几年没少被欺负,终于遇见一个好欺负的,你要体谅体谅他。”
“我当然会体谅他了,小孩子嘛,我们大人不与他一般计较。”
李悦竹坐在萧谨言的身边,今日无风,太阳倒是暖和得很。
“喂,你说谁是小孩子呢?我比你可大上七八岁的!”
玄月听了就不高兴了,他那是真生气好吗?怎么连生气也不尊重他?
“介不介意与我聊聊你腿的事情?”
虽然身上仍旧有伤,李悦竹也还是凑了过去,蹲在地上,手伸向了他的腿。